韓子夜沉思了良久，顧傾城等人大眼瞪小眼，麵麵相覷。
“罷了，既然你開口了，朕便隨了你的心意。”
韓子夜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而這一次卻不是因為顧傾城，而是陳宛如。
陳宛如麵露喜色，對著韓子夜說道：“多謝皇上成全。”
“等過些日子會有一批遣返的宮女，你就隨她們一起出宮去吧。”
韓子夜連後麵的也幫陳宛如想了，可見陳宛如與韓子夜之間雖沒有男女之情，可二人之間的友情是旁人難以窺探的。
“顧羽，朕這次看在陳昭儀的麵子上就放過你，你們兄妹二人若再不知恩情，就休怪朕不客氣。”
韓子夜雖然是對著顧傾城和顧羽兩個人說的，可韓子夜卻一直盯著顧傾城看。誰都知道，皇上的話雖然充滿了警告的味道，但是同時也是給了顧傾城一個台階下。
可顧傾城不是一般的女子，更不安常理思考問題，而且那股子倔勁兒一上來，說什麼都沒用。
“那皇上還是把臣妾抓起來吧，免得以後臣妾萬一觸怒了皇上，就徹底成了忘恩負義的小人了。”
韓子夜隻覺得想要動氣掐死這個女人，平常的聰慧都哪裏去了，難道非要他處置了她才會開心嗎？
“傾城，住嘴。皇上麵前不得放肆。”
顧羽厲聲說了一句，他從未這樣對妹妹嚴厲的說過話，可這丫頭再鬧下去，一定討不了好處。
雖然他是知道顧傾城是為了給他這個哥哥出口氣，其中也夾著著顧家被滅的怨氣。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頂撞韓子夜。
可再怎麼說，臣就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顧家三代忠良，即便是被冤枉寒了心，也絕不能對皇上不敬。
顧傾城明白三哥的意思，可每次都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她是個聰慧的女子，又怎麼會這般不知進退，隻是當三哥和韓子夜同處一處，就好像在提醒著她那刻入骨子裏的血海深仇。
韓子夜不懂顧傾城的痛楚，更不會設身處地的換個角度去想。他是君王，從來都是命令，連商量都不曾有過，更何況是換位思考。
所以，顧傾城在韓子夜眼裏變得不知輕重，不懂進退。而顧傾城卻再明白不過，韓子夜是皇帝，然後才是她的夫君，這一點從未改變，他不是愛美人不愛江山的人。
“皇上，小妹不懂事，衝撞了皇上，還望皇上見諒。”
顧羽看著自家的妹妹和皇帝劍拔弩張的氣氛，隻好再度開口。
“朕不需要你來道歉，顧傾城，朕要的是你。”
韓子夜冷冰冰的開口說道，可那雙眼睛，一直都是盯著顧傾城的。
顧傾城揚起一抹微笑，微笑裏帶著失望，不屑，緩緩吐出了三個字：“不可能。”
顧傾城知道三哥不想讓她與韓子夜鬧翻，可那如影隨形的仇恨讓她無論如何也低不了頭。
“好，很好。安貴妃蔑視宮規，對朕不敬。即日起降為美人，搬回清芷苑。”
韓子夜說完，轉身直接離開了。唐安歎了口氣，跟著韓子夜趕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