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失重感令他不由自主的驚叫出聲,待聽到崖頂狼群一重高過一重地吼叫聲時暗暗鬆下了一口氣。
雙目極快地掃過崖麵,右手伸進懷中,猛地定睛,摸出逐塵硯一扣!
“呯!”
就見逐塵硯死死地扣進崖壁的縫隙中,卻因為用力過度,反震的力度震得木城的右臂微微發麻,險些就握不住逐塵硯。
左手一伸,扣住了塊微微凸起的崖石。
這時才微微地出了一口氣,幸好係統送的逐塵硯沒有質量的問題,不然還真是難逃一劫啊。
低眸看了看還遠不見底的崖底,深吸了一口氣,將呼吸平緩至最低,然後就一點點地向下移去。
這個方法是他以前上體育課時發現時,隻要平緩呼吸,不管跑得多快都不會累,但是這樣也有一個弱點,那就是當跑完全程時最後放鬆的一瞬息會極累無比,心髒也會因為長時間的壓迫和突然間地放鬆會跳得異常地快。
隻是,現在他需要這個方法攀下崖底。
夜……似乎特別的漫長,柔柔地月光灑在冰冷的崖壁上,照亮了木城漸漸下降的身體。風,在這一瞬間也寂靜了,靜靜地觀摩著這個堅毅地生命掙紮著不屈。
晨曦的微光終於在邊露出了淡淡的光芒,月亮也厭倦了木城的“表演”隱去了身形。
臉頰上遍布的不知是汗水還是露水,滴滴滑落,紛碎在了咫尺可見的地麵上。
呯……呯
心髒再也無法抑製地亂跳起來。
呯……呯
沉重的腦袋急切地發布著昏沉的指令。
呯……呯
最後再看一眼崖底,嘴角勾起了淡淡地淺笑。
最終還是鬆了手,滿意地閉上了眼……
嘭!
自由落體,即使是在昏迷中,後背的撞擊依舊令木城微微皺起了眉。
嘴角的一抹腥紅漸漸滑落,點綴了唇邊的落葉。
風起,一切又恢複了平靜,僅剩下淡淡地呼吸聲緩緩流轉……
曦露知秋意,葉落命歸途。
在林木間有一粉一白兩道身形急掠而過,猶如銀鈴般的嬉笑聲清脆地在林間傳蕩,“嘻嘻嘻,辰月哥哥快點!要是讓婉兒先到那裏你可就是輸了,輸了可是要幫婉兒洗一個月的襪子。”
隻見白色身形的那人微微一頓,這才看清了那人的麵容。
眉如彎月,眸斂星,微未輕勾喜意暗藏。
麵若皎月膚似玉,薄唇輕啟,一聲暗啞地聲線由中溢出,“嗬嗬。”
便見他指法急變,輕聲喃道:“星光決!”
話才剛落,就見他腳下的一柄飛劍四周泛起了點點的星光,光芒一盛,身形便化做了一道虛影瞬息間便越過了前麵的那道粉色身形。
婉兒見司辰月轉眼間便越過了自己,再一看他腳下的飛劍立馬氣急敗壞地吼道:“辰月哥哥你耍無賴,怎麼可以用偷偷的用星光決?”
司辰月一聽立馬禦劍回身,阻去了婉兒的去路,看著她一臉的不甘和惱怒,淺淺笑道:“明明就是你貪玩學不會星光決,怎麼就成了我耍無賴?”
“哼!”婉兒抱胸輕哼一聲,而後頗為無賴地道:“我不管,反正你不能用星光決!”
司辰月見此也並不以為意,就似司空見慣了般,隻是淡淡地:“行啊!我不用星光決,但我也不會再壓著境界跟你比。”
“你!”婉兒聽司辰月這麼一,頓時就有些氣急道:“我不管!反正你就是不能用星光決。”
微微撅起的朱唇,眼中水氣蘊繞,好似隻要司辰月再一句她便要哭給他看。
怎耐司辰月隻是學著她將雙手抱胸,眉眼彎彎,淺笑的看著,不做任何回應。
時間就在兩人的對峙中一分一秒的流逝著,最終……
婉兒隻得眨巴著已然幹澀地雙眼敗下陣來,嘟囔著唇,低聲喃喃地:“好啦好啦,大不了你輸了不要你洗襪子了就是。”
話語中的不甘願溢然而出,聽得司辰月失笑而出,寵溺地看著眼前仍舊不情不願地婉兒道:“再讓你十息時間就是,我輸了下次便幫你帶筱雲閣的胭脂回來。”
婉兒聞言立馬喜笑顏開,看著司辰月道:“好啊,這可你的。”話落,不待司辰月有任務反應便禦著飛劍越過司辰月急速向目的地而去。
“嗬嗬。”司辰月見此隻能無奈地輕笑出聲,轉身看著前麵靈動的身影,眼中盛滿了寵溺之色。
畢竟這是他疼在心尖上的未婚妻,如何能不讓他寵在心上,默默等了兩息時間這才輕啟薄唇道:“十、九、八、七、六、五……”
“啊!”
突如其來的尖叫聲令司辰月的心髒微微一緊,迅速地捏起禦劍決,化做了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原地,竟是比方才捏起星光決還要快上數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