屹立在城牆上的雄雞,淡漠地環視四方,它怒睜的眼睛裏,盡是死灰般的高傲,對所有的一切,皆充滿了不屑。
陰霾的空下,古城的巍峩並不能讓人感到安心,相反,那拉長的影子更讓人揪心。昏暗的巨影動了一下,立刻拉動了所有人的心弦。
雄雞展翅,一股暗紫的氣體隱隱浮現,玄黑的雞爪緩緩移步。忽然間,死灰的雞眼兀地鎖定古老的城門,似乎,那裏有著蝗蟲般令它生趣的東西——
——古老的城門總是給人一種厚重的曆史感,它的身上積澱了太多久遠的故事,就算是一輩子也講不完。而本應遊客爆滿的老街,此刻已是空無一人。偶爾一陣輕風吹過,卷起破碎的殘布,盡顯蒼涼的孤獨麵貌。
這一切,皆緣起於K病毒。
K病毒,殺人於股掌之間,偏偏渺的人類對此束手無策,眼看著他人難以活命,也隻能祈求自己勿要感染,真是可悲!
K病毒的發現地就在這座古城,沒有人知道這是哪個組織泄露的,唯有可以證實的,就是K病毒被一隻受感染的雄雞所攜帶。但是當人類察覺到的時候,還沒有來得及撤離,便已經被宣判死刑。K病毒用一個又一個死去患者的生命在警示人類,告訴大家他們有多麼強大,那些被隔離的人們,要麼把眼淚咽進肚子裏,默默等死,要麼……沒有要麼,他們隻能等死。
為了防止病毒擴散,Z國將這座古城所有未受感染的人都撤離。為了消滅這一對全人類產生威脅的病毒攜帶體,特地請求數十個大國組成的聯盟“塔納賽哈”派出精銳組織國際特戰聯的戰士,與民間組織“herebels”派出的人組成一支隊伍,一起前來消滅這隻病源雞。
國際特戰聯和herebels原本是死對頭,herebels意為反抗者,這是一支由反抗聯盟政府的人組成的一支隊伍,他們分別被稱為“守衛者”和“突擊者”。兩支隊伍本不應該同時參與到這場戰鬥裏,但是因為herebels聲稱手裏掌握著K病毒的疫苗,所以為了防止隊員受到感染,聯盟政府還是同意了這次的行動。
因為K病毒大的傳染性很強,不適合大部隊進攻,所以,這次隻是一支,但是很精銳的隊伍,他們的目標就是幹掉這隻病源雞。幹掉它,就可以完成任務,就可以拯救人類。
「呼呼……」
一陣陰風卷過,金戰雲下意識地裹緊了黑色的防寒服,鬆了鬆臉上的防毒麵罩,對身後的人:“我,可能是我多想了,不過我的確感到心悸,會不會,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忽然刮了一陣大風,貝拉向人群裏縮了縮,明明戴了棉白的耳護,寒意卻是止不住地往耳朵裏灌。本想退到裏麵可以讓前麵的人擋擋風,不心碰到了城門,「嘎吱嘎吱」的聲音在此刻愈發恐怖,明明還是下午兩點,空卻沒有一絲的陽光,盡被陰霾籠罩。
金戰雲看了貝拉一眼,他不懂總部為什麼將女人放進這個抗毒先鋒隊,要知道守衛者與突擊者陣營勢同水火。還有那個萬陽,僅僅是因為他們掌握著K疫苗?不過據他所知K疫苗似乎並沒有多大作用,僅僅是延緩了病毒的潛伏期而已。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貝拉看了一眼金戰雲,略帶歉意。
金戰雲嘴唇微微蠕動,他多麼想再喊出那個自己所熟悉的名字,可是這個女人,她隻是長得有點像而已,到底,她始終隻是貝拉。
金戰雲的心裏有一個誰也不知道的秘密,他原本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還記得,就在一前,他還是地球人,隻不過,那個時候,他快要死了罷了……
一前。
那個時候,他還沒有穿越,他隻是地球上一個普通的青年,他的名字叫作張恒。但是他偏偏命運多舛,一次體檢中,他查出了自己患有血癌,已經到了中晚期。
這個消息,把本來剛剛畢業,準備趁著大好青春大幹一番的他,徹底打入了無敵的深淵,他的人生頓時一片灰暗。
患病的日子很難過,化療也很痛苦。他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每晚上都會趁著醫院的護士不在,偷偷跑出去到外麵的網吧,玩起了他已經久違了的網遊,他在學校的時候,是每都喜歡玩逆戰的。
逆戰如同F,第一人稱槍戰網遊,隻不過逆戰的畫質要更加精致,可玩性也比較好,玩法豐富。他第一次玩,就被逆戰餓各種模式給迷上了,他還加了一個戰隊。
他的戰隊還在,隊長還是傑拉爾,雖然他很久沒上了,但是兄弟們都一如既往。
他沒有把自己的病情出來,兄弟們對他的回歸也感到開心,每晚上都和他一起打逆戰,玩爆破。而就在一次玩隊傷的時候,張恒認識了那個無意中闖進來的女孩,她叫顧言。
顧言不知道這是隊傷,後來她發現自己總是被隊友傷害,所以很生氣,直到張恒看不下去了,才出手幫了她。也正因為這次,他算是跟顧言勾搭上了。
在這以後,他每一次上線,顧言都已經在線了,然後顧言看他在線,也會趕緊退出來和他一起玩。他們在爆破戰裏互相追隨,為一個老是躲在身後,一個老是衝在前麵。他們變異戰裏配合擋怪,引得別人暴跳如雷;也在大都會裏,被顧言逼得把神器送給學生用。
時間長了,張恒才知道,原來她的真名是顧貝貝,顧言隻是網名罷了。他覺得自己命不久矣,留著錢也花不完,所以就給她買了很多的裝備,他不是土豪,但是莫名的,他就是喜歡,就是想花。
直到那段時間,顧貝貝很少上線了,跟張恒的交流越來越少,張恒就問她怎麼回事。她就是掛機。張恒你掛機,那我給你買的裝備豈不是白買了?
結果禍從口出,顧貝貝就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