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聞言,齊齊的看向藍月,太子和方永勝齊聲問道:“你也參加了比賽!”
藍月有些失措,不太自然的說:“是啊!不過京城能人倍出,藍月不才恐怕要讓大家失望了!”
“那你要努力嘍,我支持你,雖然你隻是一個野丫頭,但是說不定有奇跡哦!”說這話的是莫淩天,他一側的唇角微揚,眼眸帶著戲謔。
“你說這話時瞧不起我嘍?”藍月衝莫淩天道,嘴巴微微嘟著,顯然不是很爽。
“我可沒這麼說,你要是非要這麼理解,我又有什麼辦法呢?”莫淩天看起來委屈莫名。
“你……好,本姑娘就創造奇跡給你看。”藍月正襟危坐一派非常認真的樣子。
“既然那麼認真的起誓了,可要說道做到哦!要不然到時候別說我笑話你!”莫淩天說完,用筷子夾了一塊牛肉放到嘴裏,悠閑的嚼著。
藍月氣的腮幫子鼓著,心裏將莫淩天淩遲了千百遍。今天算是真正認識了他,人比較健忘不說還狗眼看人低,不對,狗怎麼了,狗又沒得罪人幹嘛要罵狗呢?總之,藍月的心被攪的淩亂了。
“唉,藍月不要聽大哥的,我相信你,你一定會奪得桂冠。”太子鼓勵藍月說。
藍月微微笑笑,說:“謝謝,我一定會加油的!”是的,自己一定要加油,忘記過去吧!活在當下,享受現在。
所以,藍月舉起酒杯道:“我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爭取取得冠軍。”
“好!我們一起預祝藍月取得桂冠!”太子一呼應,現場立馬又熱鬧起來。
其後,三個男人頻頻舉杯,一杯一杯的烈酒讓當時的三個男人都酩酊大醉。
許多年後,藍月對此時的場景還曆曆在目,隻是後來再也沒有過當時那麼簡單的快樂。所以,她總是會想如若人生隻如初見那該有多好!
回到方府,就意味著回到了宅鬥的生涯,林媛如不太理會大夫人的惡言相向,盡管住在自己的偏房裏,有時會對著鏡子想心事。方大人也從來不在偏方裏留宿,卻對藍月這個女兒越加好了。
這日,方大人特意讓廚房做了好吃的給藍月送來,藍月看著親自端著盤子而來的父親,臉上竟然擠不出一絲絲的笑容。
“你怎麼來了?”藍月沉聲問,顯然一副不悅的樣子。
方大人卻笑的依舊慈愛,“女兒啊!之前都怪父親不好,對你總是忽視,但是這麼些年我的心裏其實是非常想念你的。你初來方府總會覺得有些生分,但是我們畢竟是父女,血濃於水啊!”
藍月也不讓方大人進門,依舊站在那裏說:“那你有去看過我娘嗎?來這麼久了恐怕您一夜都沒有留宿在我娘那裏吧!我娘把最美的青春都留給了你,而你呢?”藍月說完直接進屋關上了房門。
也許作為一個女兒,藍月這麼做過分了些,無禮了些,刁蠻了些,可是現在的藍月一點都不想去想那些風俗禮儀,她隻知道辛辛苦苦養育自己的母親是如何的辛酸。
有時候藍月想去多陪陪母親,可是母親總是坐在那裏不說話,靜靜的仿佛在等待什麼,藍月知道母親需要的不是她。
以前在渝州城根本不知道藍月的生父是誰,可是現在來到了京城,藍月知道方大人是一個從三品的鹽運使,他不僅管理鹽務,有的還兼為宮廷采辦貴重物品,偵察社會情況,所以在京城雖然不如一二品的官大,但是實質上確實一個肥差,很多位置更高的大人也是對方大人刮目相看。
當然,他現在擁有的一切還是源自於大夫人,大夫人的父親當年是殿閣大學士,官職一品,對當年的方大人是多有提攜,不然方大人怎麼會一路從一個五品知州一路順利升遷到現在的三品大元呢!
雖然現在大夫人的父親已經因為年事已高而在家養老,但是方大人對老爺子還是有三分忌憚,所以對大夫人也是有所敬畏。
當然,那些都不足以成為方大人對母親冷落十幾年的理由,更不能成為對藍月這個女兒不管不顧十幾年的理由。
現在,因為女兒必須參加選秀才被迫讓藍月進京,更不是一個好父親的作為,所以藍月也一點都不願意接受他建立在爭權奪利之上的好。
更何況,真正的藍月早在十年之前就淹死湖中,她隻不過是林媛如為了尋找寄托而收養的孩子。不過這些年早已讓收養二字消失無遺,十年的恩情,藍月永生不忘。
方大人歎了口氣,端著點心去了方媛如的偏殿,藍月打開門看著他的背影,心情複雜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