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涼意從背後吹來,皇後不禁打了個寒戰。
“你叫方藍月?”皇後厲聲問。
藍月也是一顫,皇後為何突然變得比剛才冷厲了。“是。”藍月不敢多想,隻是老實的回答。
皇後又問:“你當真是方家的女兒?”
藍月不知皇後何出此言,雖心有疑慮,但是她隻能如數達到:“是!”
“會跳清風/流雲的可是你?”皇後又問。
“是!”藍月低下頭,皇後的表情實在讓她覺得有些恐慌。
“清風/流雲,是在哪裏學的?”皇後請追不舍。
藍月道:“是民女小時候的意味阿娘教給我的。”
“阿娘是誰?現在身在何處?”皇後的聲音越來越大。
“阿娘多年前早已離去不知所蹤。”藍月道。
“你那阿娘叫什麼名字?”
藍月道:“民女不知。”藍月手心冒汗,雖然她知道那娘的名字叫蓮香,但是如今皇後如此咄咄逼人,令她不得不有所防備。
“為何不知?她是你的阿娘,你豈有不知之禮?”焦皇後怒目相問。
藍月隻管低頭道:“當年藍月還小,隻知道稱阿娘為阿娘,不曾問過姓名。”
皇後哼了一聲道:“看你年齡尚小,但是對於我剛才的質問絲毫沒有懼怕之意,恐怕也不是一個簡單的女子。現在我再問你,故意接近太子意欲何為?”
藍月狐疑的抬起頭來問:“皇後娘娘何處此言?我何時故意接近太子殿下了?所有相識隻是隨緣罷了。”
皇後被她眼神看的一驚,又道:“說你你還頂嘴?來人,板子伺候。”
藍月頓時被兩個宮女捉住手臂,藍月平日裏看似平和淑女,但是骨子裏卻總有一股傲骨作怪,要不然也不會總和大夫人針鋒相對了。
此刻,這傲骨又作怪了。
“敢問皇後娘娘,民女何錯之有?僅僅是民女提出一個簡單的疑問嗎?今日皇後娘娘召傳民女進宮,難道隻是為了為難民女?區區民女又有何德何能得到皇後的板子指教?”藍月說的坦坦蕩蕩,雖然手在抖但是氣勢不輸。
“哼,小小年紀膽子不小。我今日也懶得和你計較,今後休得讓我再見到你!”皇後示意,宮女也退下了。
“民女不敢!”藍月卻緊接著跪倒在地,不敢抬頭。
“你又有何不敢了?”皇後問。
藍月恭敬道:“剛才民女並非故意冒犯娘娘,實因民女實話實說,如果今日民女那句話說的不妥,還請皇後娘娘大人不記小人過,請娘娘恕罪。”
焦皇後皺了皺眉道:“倒真是伶牙俐齒,你且回吧!”
藍月連忙謝恩,小心謹慎有禮的退出了鳳儀殿。
待藍月退出,麗萍姑姑便走上前,給皇後倒了杯茶體貼道:“皇後娘娘,喝杯茶壓壓驚。”
焦皇後接過茶喝了一口,道:“麗萍啊!還是你了解我。”
麗萍姑姑道:“麗萍跟隨娘娘多年,自是了解娘娘,更了解娘娘的心中苦楚,知道娘娘年輕時的磨難,但是那些都過去,不會再回來了。”
焦皇後卻道:“長的太像了,連眼神都像。”
麗萍道:“娘娘您多慮了,世間長的相像之人何其之多,怕也隻是巧合罷了,再說,當年欣貴人和她剛出生的孩子被火燒死,整個儲秀宮裏的人都燒成了灰,如您所想何來遺孤?”
焦皇後眼睛裏再次透出了狠勁道:“現在想想,欣貴人那懦弱柔軟的性子,倒是跟藍月大膽伶俐完全不同,最好是我多慮了。”
“娘娘寬心。”麗萍姑姑道。
“嗯,以後做事一定要更加嚴謹,不要有任何紕漏,別被人捉住任何的把柄,欣貴人一事日後也休要提起。”焦皇後吩咐道。
“是!”麗萍姑姑應道。
藍月恍恍惚惚的走出鳳儀殿,來時引路的姑姑已然不見了身影。於是她便憑著自己的記憶往宮外走,卻遇上了靜妃娘娘。
“呦,這不是前些日子太子從黑/森林救出的藍月嗎?”靜妃一副驚訝的表情。
藍月見是靜妃娘娘,倒是有過一麵之緣的。當時她跟太子一起去黑/森林救自己的。
藍月頓時有股感激之情,忙施禮道:“民女藍月,叩見靜妃娘娘。”
靜妃笑著,扭著水蛇腰走過來,親自扶起藍月的身子道:“何須多禮,本宮當謝你才是。”
藍月站起來,麵帶微笑道:“民女與靜妃素無往來,何來恩情要您謝我?”
靜妃笑著,拉著藍月的小手甚是親昵道:“說實話當日若不是太子求得皇後讓我去黑/森林救你,而戴罪立功,本宮現在還在冷宮受活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