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月震驚之餘向後退了一下,趕緊低下頭。
堂上之人早已看清剛才的動作,司馬大人厲聲問:“方藍月,看到這個人是不是害怕了?”
藍月低著頭強忍著自己害怕的情緒道:“我隻是覺得這個人麵目可憎,脖子上還有讓人恐懼的傷疤,所有確實害怕。”
“哼,強詞奪理。”馬司長嚴肅問道:“那我再問你,他說的你可承認?”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一介女子既已背負這樣的罪名,怕也無翻身之地,但是我並沒有和血鷹門勾結卻是不爭的事實。”藍月說的坦坦蕩蕩。
雖然,她確實認識七夜,雖然那個人確實因自己所傷。但是,此時此刻,她不能承認,一旦承認此事,便是承認了和血鷹門的勾結。更何況,這些人雖有死傷,但是卻是罪有應得。
隻覺得頭又開始痛了,她知道自己剛才又想到了血鷹門,隻是沒有特別痛,所以她隻是輕撫著額頭。
“你這個丫頭嘴還真硬。”馬司長氣憤之餘轉而問向旁邊的莫淩天:“世子爺,您覺得此事該如何?”
莫淩天道:“方藍月不肯承認,我們也不能逼著她簽字畫押。唯有找出的證據才能斷定。”
“難道活生生的證人還不算證據?”夏畢心有不服,質問世子。
莫淩天也不生氣道:“非也,證人自然是證據之一,但是現在是方藍月對於對峙,並不承認,所以還不足以斷定。雖然現在所有的矛頭都指向方藍月,但是為了避免誤判的決斷來毀了神捕司的聲譽,我認為還是要找出有力的證據。”
“嗯,世子說的有禮,但是,接下來已無線索。”馬司長不會公然頂撞世子,但是挺起來也有明顯的不願。
“我倒是想問一下這位證人,請問你是為何原因在方府附近被七夜所傷?據我所知,七夜歲是血鷹門少門主,但是殺手組織都是受雇才殺人,他們為何殺你們?”莫淩天接著馬司長的話茬一路引導。
證人一時語塞,他總不能說是因為他們幾個喝多了要強奸藍月吧!
“我……我是路過。”他有些心虛,但是強裝鎮定。
“為何路過?你家的位置應該不是方府附近吧!”莫淩天說著走下台階,來到證人麵前。
那男子,抬頭看著莫淩天,從他幽深的黑眸中感覺到死死冷意,筆直的身子站在她的麵前,也讓他又無形的壓迫感。
“我……我那天喝醉了,跟一幫朋友走錯了路。”證人男子說的是實話,他確實是走錯了路,卻不巧的遇上了正要回家的方藍月,然後他們見藍月漂亮就像非禮她。
“既然你說你喝醉了?那麼你怎麼知道那人就是方藍月?你看的清楚嗎?”莫淩天低下頭看著他。
“看的清!”
“那天下著雨,你又喝醉了,真的看的清?”莫淩天輕聲問,語氣卻有壓迫感。
“好像也看不太清。”
“你不是喝醉了嗎?還記得清楚嗎?”莫淩天步步緊逼。
“記不清了!”
“好,既然記不清了你為何整整有詞的說那女子就是方藍月?”莫淩天轉而大聲質問。
男子愣住。
“而且,你為什麼第一時間沒有揭發,而是選擇事發之後的兩個月呢?要知道,此時要調查兩個月前的事已經很難了!”莫淩天聲音回歸如初,聽起來還挺為證人考慮的。
男子徹底無語。
“世子爺,你剛才步步利誘,有違原則,對待揭發之人我們不應如此相待。”夏畢從椅子上站起來,甚是惱怒。
莫淩天卻笑著轉過身道:“夏神捕何必激動?我既然受皇上之命前來協助斷案,自然要差個水落石出。”
必要的時候,還是要抬出皇上的聖明來做威懾之用。
“可是,我沒見你對犯人如何審問,反而如此審問證人是何道理?”夏畢氣道,毫無罷手之意。
“夏神捕,昨晚‘夜提刑’您親自鞭打犯人,難道還不解氣?既然各種刑罰都不能讓犯人承認,隻能說明,犯人可能有冤。反而這證人,我才問了幾句就漏洞百出,如果加上‘夜提刑’的酷刑,你說他會說什麼?”
莫淩天說完還朝著夏畢冷笑了一下。
夏畢還想反擊,卻被馬司長攔下。
“夏畢,對世子爺休得無禮。剛才世子爺說的並非全然無理,但是近日既然大家都無證據,就此作罷,容改日再審。馬司長揮一揮手,結束了近日的堂審。
“馬司長請等一下。”莫淩天揚聲道。
“何事?”馬司長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