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沒幾天,龍錦登基了,終於他如願的當了皇上。據說那是因為皇上臨死之前口諭讓龍錦登基。雖然皇上死了死無對證,但是大家都對著口諭深信不疑,因為龍錦是太子啊!皇上這麼安排無可厚非。
登基典禮那天,天氣很不錯,大家都說這是一個好兆頭。
這時已經是盛夏時節,藍月獨自一個人待在紫馨苑,看著庭前的花兒開的正香。龍錦雖然把她抓了回來,但是依舊當她是公主一般,依舊讓她呆在這紫馨苑裏,藍月有時候會有種錯覺,覺得自己從未離開過。
可是,眾多的事實麵前,她怎麼能自欺欺人?
皇上死了,她都沒來得及釋放沉痛的餓內心寄托哀思,有發現自己的身世又離奇的轉變,沒有找誰求證,但是龍錦也沒必要騙她吧?
十九年來,自己原來不是瓏昕,也不是藍月。不是方家庶女,也不是大興王朝流落民間的公主。
自己是誰?
她甚至開始質疑,娘當初為什麼要生下自己?是因為不想被別人知道她被人強奸的事實?還是想要用孩子拴住皇上?
而自己這麼多年,從未想過要一個如此般高貴的身份,但是也並不代表她能從容的接受自己不是真正公主的事實。
回想自己從渝州城到京城之後的坎坷之路,遙望看不清楚的未來,感覺自己就像一塊水中的朽木,毫無目的的漂流。
聽著因為登基典禮而鳴放的禮炮,想象現場的人是不是心情無比的激動?可是她的心怎麼就沉靜的如一方死水?
或許隻有一個念頭還會讓她的心當起波瀾。莫淩天現在在幹什麼呢?就隻有這個念想還會讓她憑空生出一些渴望。
他知道自己失蹤了一定會很擔心吧!他回來著自己嗎?隱隱的有些期盼。自從跟莫淩天兩人坦誠心扉之後,那一直壓抑的內心,就像爆滿的水潭,水溢出來,無法阻止。
突然有個宮女說白塋白禦醫到,藍月正想著這幾日自己並無不舒服的地方,白塋已經大膽的進了紫馨苑。
“微臣參見公主。”白塋客氣的行禮,這倒是讓藍月很是不習慣,雖然兩人並不是很好的朋友,但是至少之前二人也從未這麼客套過。
“白禦醫,你今天來有什麼事嗎?”藍月問。
“聽聞公主身體欠佳,所以微臣便想著過來看看。”白塋道。
“身體欠佳?”公主有些疑惑,可是很快她看出白塋眼中的閃爍。又說:“最近我的確有些失眠,所以請白禦醫進來診斷吧!”
白塋跟著藍月進了內室,小宮女拉了銀線拴在公主的手腕上。今時不比往日,現在她公主的身份確實要麻煩很多。
白塋靜靜的診脈,藍月跟小宮女說:“突然覺得渴了,特別想喝禦膳房的酸梅汁,去幫我取些來。”
小宮女應聲出去了。
見四處已經無人,藍月忙問:“白禦醫可是有什麼事?”
白塋拉近距離,很是小心翼翼的說:“莫淩天已經決定明晚來救你出去。”
藍月上下打量了一下白塋,原來他也是和莫淩天是一起的?還是他時來試探她的?
“何出此言?”藍月按兵不動。
白塋目光清冷,一身白衣趁映的臉色有些素白幹淨,他不動聲色道:“在下跟七夜隸屬同門,在這宮中也聯手幹過什麼大事了,時間緊迫你就不要懷疑了。”
這下藍月心裏已經信了九成,知道莫淩天要來救她,自然是心中一喜,剛才她不就是期盼他來救自己?可是真到了關鍵時刻,藍月還是心軟了。
“是不是太危險了?”
白塋道:“他說再危險也要救。”
如此簡單的一句話,讓藍月心裏有些激動,原來自己在他的心裏真的那麼重要,他可以冒著生命危險來救自己出去,可是她還是擔心道:“不行,我還是覺得不妥,萬一龍錦將我當成誘餌……。”
“不要猶豫了,明晚子時,你想辦法到浣衣局旁邊靠近小門的位置,莫淩天在門外等你,去了之後你吹這個哨子。”白塋遞給藍月一個小哨子。
“好。”藍月接過來,認真的點頭。
當天,龍錦應該是很忙,沒有人管藍月,所以她便悄悄的在心裏策劃著明天的逃跑計劃。
夜色已深,藍月剛要睡著,突然聽到有腳步聲,緊接著便進了她的閨房。
藍月趕緊掌了燈一看,竟然是龍錦。她驚訝的說:“你怎麼來了?”接著有反應過來,跪在地上說:“參見皇上。”
龍錦一身龍袍明黃的顏色穿在他的身上,讓他顯得精神奕奕。頭發束起上麵帶著戲龍珠,臉上看似波瀾不驚的的看著藍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