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一刀,他便是右手執刀。
但是男孩子們卻並沒有畏縮不前,十幾口開山刀驚起淩厲的刀風,狠狠砍向劉寒,每張幼稚的臉上都帶著悍不畏死的神情。
劉寒皺眉,這些人為什麼明知打不過還要這樣拚命?
剛剛那一刀他全力而為,就是為了讓他們知難而退,卻沒想到反而激起了他們的凶性。
出腳如電,劉寒在一瞬間連出七腳,紛飛的腳影如狂風驟雨,砰砰砰的響聲不絕如縷,一道道身影如沙包一樣被踹飛。
他沒有停,身子騰空而起,兩隻腳在空中一連踢了十幾下才落到地上,眼前已經沒有一個站著的人了。
夏屠狗剛剛也跟著上了,但和別人一樣被一腳踹飛,那一腳實在是太快太淩厲了,快到連他都隻能看到模糊的腳影!
“佛山無影腳?”夏屠狗捂著胸口驚疑不定地道了一句,如此恐怖的腿法很像廣州佛山黃家的那門秘傳絕學,動輒如疾風驟雨,有雷霆萬鈞之勢。
劉寒愣了愣,笑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其實並不是江湖中人,隻是一個平凡的老師,你說的什麼佛山無影腳我沒聽說過也不會。”
不就是隨便踢了幾腳嗎?怎麼就成了佛山無影腳?劉寒自己還有些納悶呢。
夏屠狗自然是不信,老師?你丫逗我呀,老師什麼時候這麼能打了?老師要都這麼能打那還有學生敢不好好學習?
……
如今唯有一人還站著,就是夏月,她剛剛沒有跟著一起上,手中兩口蝴蝶刀閃爍著寒芒。
“你要和我單挑嗎?”
劉寒問道。
夏月苦澀一笑,道:“對你這樣的人來說,群毆和單挑又有什麼區別呢。”
頓了頓,她緩緩走上來,停在劉寒的眼前。
“我已無戰意,隻要你願意收我為徒傳我功夫,我就願意幫你解散這朱雀幫。”
她眼裏帶著一絲渴望,仿佛為了能和劉寒學武什麼都不在乎。
劉寒細細打量著她,才隻有十七八歲的模樣,身段高挑窈窕,她的模樣很俊秀,穿著黑色的T恤有著一絲冷豔之美。
隻可惜那道毒蛇一樣的刀疤徹底葬送了所有的美感,將風華正茂斬得支離破碎。
“既然如此,那——”
一道寒芒閃過,打斷了劉寒的話,兩口蝴蝶刀仿佛化成了兩條暴起的毒蛇,吐著蛇信咬向劉寒的腰腹。
夏月眼裏閃過一絲瘋狂,成敗在此一舉,對付這樣的高手隻能出其不意搞偷襲,雖然她知道詐降未必能消除劉寒所有的戒備,但倉促之間這已經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
一定要成功!
這個人一定要殺掉,哪怕她會為此坐牢,為此被判死刑。
然而一隻手輕而易舉地就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腕,仿佛等候許久一般,手指微動,已經鎖住她手腕處骨骼的間隙,宛如一雙精鐵打製的手銬。
如封似閉!
這一式如封似閉當真有畫地為牢的神韻,將她所有的活動空間囚禁,一切發力都如石沉大海,雙手再無任何反抗的餘地,命脈也被人拿住,隻能任人宰割。
啪!
兩口蝴蝶刀無力地落下,直直紮進地麵,刀柄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