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叫您徐老嗎?”
劉寒望著這個樸素的老人顯得很尊敬,眼前這個老人可是貨真價實的一代宗師,縱使有著一身恐怖的傷勢,但風骨超群,不悲不喜,這份在生死麵前的從容與淡定就讓他佩服。
每一位宗師都有著其獨特的人格魅力,都是一段傳奇,能夠修煉到這一步都不知走過多少艱辛,熬過多少苦難,在這一點上劉寒自愧不如,因為他隻是靠著係統開掛的幸運兒,如果沒有係統,以他的心性,恐怕再打磨十年也絕對走不到這一步。
所以麵對一步一個腳印走上來的真正的宗師,劉寒是十分欽佩,並且不敢自傲的。
“不必客氣。”
老人笑著望了他一眼,道:“年輕人,你很好,真的很好,不知道你現在做什麼工作?”
“老師。”
“老師?”
老人眼裏有些奇怪,這樣一個驚才絕豔的奇才竟然甘心做一個老師?
“您不是也一樣在這裏當個花農嗎?”
劉寒淡淡一笑道:“無貴無賤,無長無少,道之所存,師之所存也。職業沒有高低,人才有。”
劉寒說的是心裏話,抗.戰時期就連妓.女都賣首飾捐錢,而許多政客、將軍卻還在想著如何自保,如何發戰爭財,如何推卸責任......不由得讓人感歎,有的時候人與人的差距,比人與狗的差距還要大。
而聽到劉寒這句話,老人眼睛一亮,哈哈大笑道:“說得好,可惜老頭子現在不能飲酒,否則一定用最烈的酒招待你!”
劉寒搖頭道:“您還是少喝點酒吧,每一口可都會折壽的。”
老人一怔,然後便知道劉寒看出了他的傷勢,灑然一笑,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徐嘯這輩子也算轟轟烈烈,就等著閻王爺催命了。”
“呸呸呸!”
唐小蓮連忙道:“徐爺爺你還沒教我武功呢,可不能說這樣不吉利的話。”
“哈哈哈,你這丫頭呀,就惦記著我那點老底了。”
......
讓唐小蓮先回病房,劉寒陪著老人聊天,兩人都是宗師人物,在武學上自成一派,可謂是將遇良才,聊的十分火熱,大有相見恨晚之意。
“徐老,您這傷是怎麼搞的?”
聊著聊著,劉寒忍不住問起了這件事,徐嘯的傷勢非常非常嚴重,嚴重到換做一般人恐怕都已經不知道死多少回了,他全身的骨骼幾乎都有斷裂的痕跡,氣血虧空的極其厲害,左邊的腎髒已經完全壞死被切除掉,右邊的腎髒也受了重傷萎靡不振,就連心髒都有破損的痕跡,劉寒給他把脈時發現心髒的跳動極其不規律,時快時慢。
這對一個武學宗師來時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是唐小蓮也能讓呼吸保持一個大致平穩的狀態。
還有老人的眼睛,他的左眼已經高度近視,幾已近盲。
......
除了這些外還有數不盡的小毛病,他的身體表麵看上去很健康,但事實上已經是千瘡百孔,好像一座被掏空的山。
也多虧他是一代宗師才能勉強熬下來,但即便如此,劉寒還是看出了,他最多還有七天七夜的壽命。
七天七夜,已經是最樂觀的估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