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離了夜生活的韓伯庸和茵茵,生活過得很沒滋沒味,上課下課吃飯睡覺,除了這幾件事,就沒其他事可做了,和韓伯庸關係很好的富二代們,都三番兩次的邀請他去參加酒吧裏的活動,可韓伯庸沒有多少金錢,隻能無奈的拒絕,茵茵反倒是無所謂了,雖然生活淡了點,但是好在韓伯庸時刻陪在她的身旁,她也不至於寂寞。
可是這樣的日子不過是過了一個星期,韓伯庸就快要受不了了,那些個富二代,就是過了幾天就不會想起別人的人,韓伯庸一個星期沒和那些人玩樂,他們就已經將韓伯庸給忘到九霄雲外了,有錢的富二代真不夠意思的,韓伯庸心裏暗暗的罵著,但他的潛意識裏卻是萬般的不甘,花費了那麼多錢打關係,現在退出,不久功虧一簣了嗎,要想和那些人保持良好的關係,那就必須得常聯係了。
韓伯庸看了一眼茵茵,她是一個持家的女人,可是他不願意過這樣安穩的日子,他覺得他的未來應該是很輝煌的才對,於是他決定不帶茵茵出門,雖然身邊沒有一個給她撐麵子的女人,但是他這樣也能省很大一筆錢。
於是韓伯庸頭一次沒和茵茵待在一起,一下課,他便讓茵茵將他的書本帶回去,讓她回去好好休息,茵茵有過質疑,但是她沒問出口,雖然他們是在一起的情侶,但是她卻知道,她在這段關係中,根本就沒什麼話語權,她根本就不能左右韓伯庸去做什麼。
韓伯庸聯係到了那些富二代,他和本市最有權勢的富商兒子關係不錯,韓伯庸首先聯係的就是他。
“峰哥,最近有沒有時間,出來消遣消遣?”
韓伯庸用一副和他所稱為“峰哥”的很熟的樣子說話,這些人,也無非是些虛假的交際,有誰請他,他就會去。
隻聽見那位峰哥很來勁的說:“有啊,你終於有時間了啊,出來唄。”
就這樣,韓伯庸又淪陷到了無止盡的奢靡生活中。
因為韓伯庸沒有帶茵茵出去,而韓伯庸去做了什麼,她也是清楚明白的,韓伯庸一回家,身上的酒氣衝天,不用說,茵茵也知道,甚至和哪些人出去的,她也知道,奇怪的是,韓伯庸現在不帶她去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想問他原因,韓伯庸就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這使得茵茵很煩惱,她便也不開口問了,免得給自己找不痛快。
韓伯庸一出門,茵茵一個人就覺得這日子無奈而慘淡,她想起了自己的母親馬淑珍,她給她打了很多通電話,目的就是讓她回去,趁著這個周末,茵茵安排好韓伯庸的飯食,她便搭著車回去了,在回去的路途中,她看著這沿途的風景和建築,恍如隔世,之前那個瘋狂的自己,和現在靜如處 子的自己,真是大相徑庭的,沒想到的是,她也能跟著那些人瘋狂,她骨子裏竟然有一股熱情的血液在燃燒。
和母親分開有一段時間了,茵茵在韓伯庸身上得不到安全感後才想起了對自己的家人好,她在水果市場買了幾個大蘋果和兩斤香蕉,這個時候的天氣,已經不像前幾個月那麼熱了,一到黃昏,就可以披上外套了,但她仍覺得渴,於是她再給自己買了一瓶水,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口。
家就在前麵幾步路,茵茵望著那棟隱藏在高樓大廈後的灰黑小區愣地發神了,那就是她的家,帶著一點潮濕肮髒和象征落後貧窮的家,和周邊的高樓比起來,真是格格不入,身邊的行人過了一個又一個,突然一個喉嚨粗的人正在和他旁邊的人說話,“聽說那棟老小區要拆遷了,又得湧現出來一大堆土豪了。”
聽到這話的茵茵回過神,朝說話者望了過去,他正手指著她家的位置,對,他說的就是她家裏的那棟小區,茵茵激動萬分,這要是真的,她就可以翻身農奴做土豪了,她衝著那位大叔問去:“您說的是那棟嗎?”
茵茵指著她家裏的那棟小區,用渴望的眼神望著他,她渴望他能給她一個確切的答複,渴望那個答複就是她們小區要拆遷。
大叔笑嗬嗬的回答:“是啊,就是那棟小區,你看,旁邊的都是高大的樓盤,那小區在其中太紮眼,城市建設必須要拆呀。”
聽到這個回答,茵茵不再覺得她的家又黑又破,因為是老小區,裏麵配置雖然不好,但是麵積卻很大,這要是賠下來,好歹也有一百來萬吧,想到這一百來萬,茵茵就覺得激動,生活似乎又充滿陽光了,這種好心情,隻有在她和韓伯庸在一起時才有過,隻不過當時的好心情並沒有維持多久。
她一蹦一跳的回了家,看到大壩裏的婦人們正圍在一堆嘮著嗑,她並不認識她們,不知道怎麼稱呼,她隻認識麵貌,知道那是她的鄰居們,難得的好心情,她衝著那堆婦人們笑了笑,然後就喜悅的跑著上樓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