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一直不緊不慢地跟在潘韻寒的身後,與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潘韻寒緊張得後背都濕了。
這個男人為毛一直要跟著她呀?害怕!
胡思亂想的同時,她又不斷安慰自己,不要草木皆兵了,沒準人家跟自己正好是同一個方向呢?別緊張別緊張。
潘韻寒努力克製著,保持著一定的速度往前走。
當她走到公寓樓下的時候,餘光瞟見那個男的依然跟在自己後麵。
她的心“砰砰砰”直跳,兩步並作一步“蹭蹭蹭”往樓上走。
當潘韻寒聽見樓梯下方傳來腳步聲的時候,她是崩潰的。
她再也忍不住快速跑了上去,掏出鑰匙,打開門鎖,進去之後立馬關上門,將手上的東西扔在地上,她靠著門板重重地呼吸。
嚶嚶嚶——嚇死寶寶了!
潘韻寒聽見門外樓道中的腳步聲還在繼續,聲音越來越近,那個男人居然走上來了!
潘韻寒又是恐慌又是好奇,忍不住透過貓眼往外看去。
不一會兒,她看見那個男人的身影出現在她家門外,男人並沒有繼續上樓的意思,反而是將手放在口袋裏,往外掏著什麼。
潘韻寒心頭一跳,他不會是在掏刀子吧?
在潘韻寒觀察他的時候,男人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視線,忽然扭過臉麵對潘韻寒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邪氣森然的笑意。
潘韻寒嚇得立馬縮脖子轉身,背靠著門,手掌捂著自己胸口不讓心髒亂跳:“臥槽!他是不是發現我了?”
她小心翼翼地再次看向門外,卻見那個男的正背對著她,在搗鼓對門那家的大門。
不一會兒,門被打開,男人走了進去,關上門之前,他又朝潘韻寒的方向看了一眼,那眼神中的戲謔,好像在說:我發現你咯!
待男人關上門,再也看不見,潘韻寒忽然跳起身來,一下子竄進臥室,鎖上門,撲到床上,用被子將自己從頭到腳緊緊捂好。接著她才在黑暗中掏出手機,哆哆嗦嗦地給謝小船打電話:“小船船!快救命!我對門好像來了個變態殺人狂!你快來保護我!”
謝小船擔憂地問道:“什麼?你還好吧?你現在在哪裏?殺人狂怎麼會在你對門?”
潘韻寒壓低著聲音神神秘秘地說道:“我沒事,我在家裏。那個人看我的時候眼神怪怪的,我上樓了他一直跟著我。他好像有萬能鑰匙,我看見他打開對麵的門進去了,進門之前他還很邪氣地看了我兩眼!嚶嚶嚶——好可怕!你說他會不會來開我家的門呀?”
謝小船一聽,那還得了?連忙說道:“你乖乖地先躲好,誰來敲門你都不要開,我馬上就過來!”
掛了電話,謝小船喊上兩個保鏢,一路飆車。
沒多久,謝小船的電話就打過來了:“丫頭,我在你家門外,來開一下門。”
“哦哦,好的。”潘韻寒開門前從貓眼處看了看,確定是謝小船才開門。
兩個保鏢守在門外,謝小船一進門,潘韻寒就撲進他的懷裏:“嚇死寶寶了!”
“寶寶別怕!你沒事吧?”謝小船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撫道。
潘韻寒搖了搖頭:“暫時沒事。”
謝小船問道:“怎麼回事?他為什麼要跟著你?你目擊他殺人了?”所以,人家要殺她滅口什麼的……謝小船不斷腦補著。
潘韻寒卻說:“沒有啊。我沒看見他殺人。”
謝小船忽然想到什麼,低聲問:“難道你在新聞上看到過他的照片?”
“啊?也沒有啊。”潘韻寒眨巴眨巴眼睛,有些懵懵噠。
“那你怎麼認出他就是變態殺人狂?”
潘韻寒連忙傾訴道:“我買了東西回來,在路上遇見他,他說要幫我拎東西,我拒絕了。結果他一路跟著我回來,還進了對門!可是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呀!他什麼時候搬過來的我都不知道。而且他笑起來可邪氣了,一看就不是好人。”
謝小船聞言,嘴角抽了抽:“所以,你也不確定他是不是變態殺人狂咯?”
潘韻寒低頭:“嗯……他那樣子看上去是挺變態的啦。”
額頭一大滴汗落下來,謝小船鬆了一口氣之餘,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可是看見她柔弱的樣子,又不忍心責怪她:“好啦,別自己嚇自己了。可能他真的是對門新搬來的住戶。如果你不放心,我讓人去打聽一下就知道了。”
不一會兒,手下彙報說對門的房子前天剛租出去,租客據說是一個長得很好看的單身男子。
潘韻寒聽著電話裏的聲音,一陣尷尬,所以,是她冤枉人家啦?
謝小船抿嘴笑道:“你現在放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