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將她寵得無法無天,她也像父親承諾的一樣,以為自己是家裏最受寵愛的小公主。嗬嗬。果然,她到處闖禍、各種花樣作死,得罪了不少的人。”
醫院裏,夜寒坐在病床前,拉著昏迷中的潘韻寒的手,與她說著深埋心底多年的話。
而潘韻寒而靈魂實際上則是在圖書館陪著謝小船,但是神奇的是,她依然可以聽見夜寒講話的內容。
雖然潘韻寒對於夜寒所說的事情完全沒有任何印象,但他說的內容真的是狗血滿天啊,潘韻寒聽得是津津有味。
她從小生活在優越的環境中,因為是家裏同輩中唯一一個女孩子,獨一無二的掌上明珠,她在家裏的地位是超然的,每個人都恨不得把最好的東西捧到她的麵前。她被家人保護得太好,幾乎接觸不到社會陰暗的一麵,她都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會有這樣的渣爹。她都忍不住開始懷疑,當初夜寒的妹妹之所以會走丟,實際上就是她的渣爹或者是渣爹的情人策劃的,目的就是為了讓莫菲光明正大地登堂入室,然後靠著那張與夜寒妹妹相似的臉蛋,妄想取而代之。
這邊潘韻寒猜測紛紛,那邊夜寒的話還在繼續:“之前莫菲多次陷害裴如歌想要趕她走,這些我暫時不與她計較,畢竟裴如歌待在那裏的確很危險,她如果離開了,反倒是好事。可是莫菲真要以為我什麼都依著她那就錯了。”
“她以為她把公安數據庫裏關於你的DNA數據刪掉了我就不知道了嗎?其實在她接到通知之前我就知道你的消息了。她居然還想派殺手暗殺你,這次又在我麵前傷害你。簡直不可饒恕。”
“幸好我知道你是我的小寒,我又重新找回了你。你會是我唯一的妹妹。誰也無法取代你的位置。我會把我能給的都給你。就算是你想要天上的星星,哥哥都會給你摘下來。”
夜寒低頭,珍而重之地親了親潘韻寒的手:“小寒,如果你能聽見哥哥說的話,就早點醒來吧。我現在隻剩下你了。”
夜寒背對著外麵坐著,他卻不知道,透過門上的玻璃窗可以看到,病房門外一個身影正握緊手中的拳頭,身體微微發著抖,像是在強忍著什麼。
明明講的是別人的故事,潘韻寒卻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誰牽扯著一樣難受。她聽著聽著,眼淚吧嗒吧嗒落在書本上,氤氳開來,又迅速消失。
大概是圖書館裏太安靜,謝小船聽見水滴的聲音,忽然朝著潘韻寒的方向看了過來。
他的視線落在書本上,看著不斷被打濕又迅速變幹的紙張,瞳孔微微縮了縮,忍不住輕聲喊到:“丫頭,韻寒,是你嗎?”
潘韻寒下意識地應了一聲:“是我。”
聲音如雷聲一般在她耳旁炸響,一股十分強大的吸引力如漩渦一般出現在她頭頂,猛地將她吸了進去,她一驚,就醒了過來。
臉上涼絲絲的,潘韻寒伸手摸了一把,居然是淚。
她很奇怪,自己怎麼在睡眠中哭了?想了想,卻並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噩夢。
窗外的天色還未亮起,潘韻寒看了看時間,竟然才半夜3點不到。隻好再次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潘韻寒剛一閉上眼睛,就再次來到了迷霧中。
她揮了揮手,迷霧便隨著她的動作四散開來。
這次她來到了一幢辦公樓前。
她身旁有塊牌匾,上麵寫著:璟泰大廈。
這個時候好像是早上上班時間,不停地有人從外麵過來走進這幢大樓。
她呆呆地站在那裏,聽見有人似乎在說著她的名字,聲音是從大樓裏傳出來的,這令潘韻寒很是好奇,她認識他們嗎?為什麼會有人提起她的名字?難道是同名同姓?
潘韻寒跟著人群走進大樓裏,同他們一起搭電梯,她循著聲音找到了在說“潘韻寒”八卦的人。
“哎,那個韓心妍真是越來越過分了,不過是個前台,氣焰就那麼囂張。總裁大人也不知道要管管她。再這麼下去,會影響我們公司形象的。”有個人怒氣衝衝地抱怨道。
她身旁的同事轉過椅子來:“人家可是仗著總裁大人的寵愛啊,氣焰當然是囂張了。沒看到她對誰都是頤指氣使的嘛,人家早就把自己當作未來的總裁夫人了。”
有人補充道:“昨天她在前台跟沈夢潔吵架,不允許沈夢潔見總裁,最終把沈夢潔給氣走了。”
一聽沈夢潔有人坐不住了,一拍大腿,氣憤道:“還有這事?沈夢潔可是我女神呀!”
前一個說話的人煞有介事道:“親眼所見!哎,你說總裁大人怎麼會看上這種女人呢?就算是潘韻寒在的時候都沒她那樣無法無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