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韻寒眼睛閉了半天,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忽然聽見“噗嗤”一聲輕笑,她才發覺哪裏不對,緩緩睜開眼睛。
入目的是一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那人離她很近,他的臉幾乎要貼上她的。
潘韻寒沒想到竟然又是墨翰在緊急時刻救了她。
這是她第二次被他所救。心裏不是沒有觸動的。每次她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最後墨翰都能像天神一般降臨,拯救她於危難之間。
墨翰靠她很近,他看著她的表情,鼻尖呼出的熱氣噴在她的臉上,潘韻寒的臉頓時紅了,尷尬地別過臉。
這家夥這麼殷勤,不知道安的什麼心。她才不相信他是喜歡她的呢。她絕對不能動搖。
墨翰不樂意了:“喂,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這是我第二次救你了呢,你怎麼還一副嫌棄的表情,不應該是感動得要以身相許嗎?”
潘韻寒聞言抽了抽嘴角,轉過去對他說:“難道你沒聽過這樣一種說法嗎?”
“什麼說法?”墨翰問。
潘韻寒目光閃了閃,回答:“如果你救了一個女的,那個女的長得很美,她說要對你以身相許,你會怎樣?”
墨翰問:“有你這麼美嗎?”
“當然,甚至比我更美。”潘韻寒答道。
“嗯……”墨翰想了想回答,“如果救的是你,你想嫁給我,我當然是答應啦。”
這家夥,怎麼都不忘記占她便宜。潘韻寒努力將此忽略過去,又問:“那如果你救的那個女的很醜,她說要以身相許,那麼你會怎麼回答?”
墨翰想也不想就說:“此事萬萬不可!”
潘韻寒抿嘴一笑:“對啊,同樣的,英雄救美人,如果那英雄長得很帥,美人就會對英雄說:‘小女子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
“那如果英雄長得很醜呢?”
“那麼美女就會說:‘小女子無以為報,下輩子做牛做馬報答您的恩情。’”
兜了大半圈,墨翰總算回過味來,他氣得呀直跳腳:“好啊,好你個潘韻寒,我千裏迢迢跑來救你,你竟然說我醜!”他指著自己的臉問,“我哪裏醜了?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瞧瞧,這世界上還有比我更帥的男人嗎?竟然說我醜,你眼睛是不是瞎啊!”
潘韻寒還沒說話,謝小船的聲音傳了過來:“她不瞎,她眼睛亮得很。”
走過去拉住潘韻寒的手,低聲道:“別怕。”
簡簡單單兩個字,卻讓潘韻寒落下淚來。
“嗯,我不怕。”她鼻子一酸,哽咽地說道。
墨翰看見潘韻寒這樣,心裏很不是滋味。明明他才是最先趕到並救下她的人,她不對他投懷送抱就算了,連聲感謝也沒有,反倒還嫌棄他。謝小船這家夥一到,潘韻寒立馬卸下盔甲,露出柔軟的一麵。這待遇差別也太大了!墨翰差點就要摔門而去。
握了握拳,最終不甘心地放下,酸溜溜地說:“別膩歪了,趕緊將鎖鏈打開,帶人去醫院裏看看吧。”
謝小船瞪了他一眼:要你多嘴!
說得他好像不關心他家丫頭似的。
謝小船從地上那人的腰間找到了鑰匙。將鎖著潘韻寒的鐐銬打開。看到她手腕和腳腕因為掙紮的時候太過用力,幾乎都有不同程度的受傷。心疼得不要不要的,趕緊將人從鐵床上抱起來,帶著她離開。
潘韻寒這才看見那個拿電鋸的男人倒在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
墨翰盡管不服氣,依然留下來善後。
電鋸男沒有死,隻是被打了麻藥,暫時昏過去了。
沒多久,警察趕到現場,將電鋸男和那個疑似喪屍的男人一並帶走了。
後來潘韻寒才知道,原來那個喪屍一樣的男人並不是喪屍,他疑似被人注射了一種生化藥劑。被注射這種藥劑的人,會完全喪失理智,身上感覺不到任何痛感,整個人變得像喪屍一樣,會瘋狂地襲擊周邊的一切。非常恐怖。在國內發現這種情況還是首例,但這種事就像你在家裏發現蟑螂一樣,怕就怕在,你以為隻發現一隻,其實往往已經有一窩了。警察對此十分重視,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準備將此事徹查到底。
另外那個電鋸男因為涉及多起命案,並且傳播血腥暴力音像製品,被判了死刑。然而綁架潘韻寒,並且將電鋸男引過來的幕後黑手卻是無從得知。
這一次潘韻寒嚇得夠嗆,一回去就開始發高燒,將謝小船和夜寒擔心得不行。
謝小船整夜整夜的守在她的床邊。
潘韻寒即使在昏迷中依然在掙紮:“別過來!救命啊!謝小船,哥哥,快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