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韻寒收拾妥當,美美地坐在桌旁,開始吃夜寒為她靜心準備的早餐。

潘韻寒吃的是星空係列的甜點,外表圓潤可愛,顏色繽紛多彩,輕輕一口咬下去,脆脆的巧克力外皮,包裹著鬆軟的曲奇,最中間的巧克力醬在舌尖融化。

她吃得很是認真和陶醉。

相比謝小船就沒有那麼好的待遇了:清湯油炸麵,裏麵放了點醬油和蔥花,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然而,即使是這樣,謝小船照樣吃得很香。他哧溜哧溜地將一碗麵吸完,連湯都喝個精光。盡管吃得很快,但是他的用餐禮儀十分規範,讓人看了有種賞心悅目之感。

吃完他就看著潘韻寒傻笑。

“慢點吃,瞧你吃的,嘴角都粘上了。”

謝小船伸出指尖想幫潘韻寒擦嘴角,潘韻寒腦袋往後仰了仰:“有沒有粘上我心裏有數,別想搶我的點心。”

謝小船嗤笑道:“誰要搶你點心啊?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愛吃甜食啊。”

“是是是,你就愛吃麵!”潘韻寒嫌棄地說,“真不明白麵有什麼好吃的。沒品位。”

謝小船咧著嘴十分欠揍地說道:“是呀是呀,我沒品位,你有品位,所以你喜歡我呀。”

“哼!好女不跟壞男鬥。有時間跟你鬥嘴,還不如好好享用我哥給我靜心準備的愛心早餐呢。對吧?哥?”潘韻寒轉頭問夜寒。

“妹妹說得對!”隻要是潘韻寒說的,不論什麼都是對的。

潘韻寒繼續喜滋滋地吃她的甜點。

吃完早飯,夜寒開車送兩人去A大上課。

車開在路上,夜寒忽然說道:“等傅璟琛那邊的事情告一段落,我就要跟你嫂子準備結婚了。”

“什麼?”潘韻寒一時沒反應過來嫂子是誰,想了半天才記起來,原來是裴如歌。

裴如歌幾乎很少來他們家裏,潘韻寒也很少聽夜寒提起裴如歌,這讓她幾乎以為夜寒跟裴如歌兩個人最終敵不過劇情的力量,最終還是分手了。

現在突然聽夜寒提起來,潘韻寒嚇了一跳,原來沒有傅璟琛的影響,他們兩人已經發展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她懷疑地看著夜寒,這個男人真的愛裴如歌嗎?

她知道他是喜歡裴如歌的,但並沒有那麼熱烈。不然原文裏,裴如歌也不會因為一次次的失望,最終選擇了激情澎湃的傅璟琛,而在裴如歌離開之後,夜寒也沒有表現出要把她追回來搶回來的意思。

他大概是那種我看你順眼,我們在一起還算和諧,那麼就湊一起過日子。如果你不願意,我也不會強求的那種人。

不過潘韻寒知道,這樣的話並不是她該問的。

即使在愛情中的一方,也不適合問另一方是否真的愛著自己。

因為這樣的問題本身就代表著不信任,既然不信任,那麼就是愛對方愛得不夠了。

戀愛中有句話:我愛的是你愛我。

往往這樣的人,對一個人的愛是建立在對方愛自己這個基礎上。歸根到底,愛的還是自己。

真正的愛應該是無條件的。

不論對方如何,愛的是這個人的本身,而不是他所做的事情。

愛,應該是一個動詞。將自己內心的意願付諸於行動之上,發自內心地對對方好。

夜寒見潘韻寒發呆,便疑惑地問:“怎麼了?想什麼呢?你不喜歡她嗎?”夜寒是相當在意潘韻寒的想法的。潘韻寒毫不懷疑,如果她說自己不喜歡裴如歌當她的嫂子,夜寒估計會毫不猶豫地再換一個,直到潘韻寒滿意為止。

“沒有。隻是事情有些突然,被嚇到了。之前一點風聲也沒有透露,現在突然說要結婚,我一點準備也沒有。”潘韻寒解釋道。

她話一出口,謝小船就笑噴了:“你準備什麼呀?又不是你結婚。”

潘韻寒扭頭瞪了他一眼:“你給我閉嘴!”

謝小船撚起食指和拇指,在嘴巴前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搖頭晃腦的,表情依然很欠揍。

潘韻寒也懶得跟他講話,看向前麵的夜寒:“哥,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去登記?要不要先登記了,再慢慢辦婚禮?”

別怪潘韻寒多想,按著劇情君的尿性,不出點幺蛾子他就皮癢。

即使現在夜寒說快結婚了,但潘韻寒看他的表現,依然是對裴如歌不是特別在意。大概是覺得不論自己再怎麼作,裴如歌都不會離開他吧?所以也不是特別重視。

但萬一劇情君插手,讓裴如歌再次遇到傅璟琛,兩個人再發生點什麼故事,也不是不可能。

“我和她已經領證了。”夜寒語氣平靜地說道。好像在講“今天天氣好好啊”這樣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