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色的薑湯白煙嫋嫋,生薑和紅棗的芬芳在室內彌漫開來,帶著暖人心脾的氣息。

不知道是不是水蒸氣氤氳的,謝小船的眼睛有點濕潤。

潘韻寒看著他噗嗤一笑:“沒想到你的夢想那麼傳統哦,你該穿越去古代。”

謝小船卻不以為然:“我現在這個願望就實現了呀。今天你就煮薑湯給我喝了嘛。所以不用去古代。”

“那要不要我喂你啊?”潘韻寒說道。

“好呀好呀。我們互相喂怎麼樣?”謝小船說道。

“還是你自己喝吧,哈哈哈。”潘韻寒舀了一勺,低頭吹了吹,小心地喝了一口,吐出舌頭道,“真辣。”

謝小船也喝了一口,誇張地哇哇大叫:“真香,真甜。有紅棗的味道。好喝。甜到我心裏了。喝了之後我渾身暖洋洋的。”

潘韻寒好笑道:“瞎講,你才喝了一小口呢。太誇張了。”

“沒有。”謝小船搖搖頭,“我說的是真話。我很喜歡。謝謝丫頭。”

潘韻寒被他說得有些不好意思:“少拍馬屁。喝你的吧,趁熱把整碗都喝了,喝完躺床上去蓋好被子捂捂汗,把寒氣逼出去。”

謝小船正色道:“是!司令!”

一口一口將麵前的薑湯喝完,身上暖洋洋的,好不舒服。

兩人手牽手上了樓,回到房間裏,謝小船又開始寬衣解帶。

潘韻寒有些不好意思:“我先出去,你換下睡衣?”

謝小船卻一手解著襯衫扣子,一手拉住了他:“害羞什麼?剛剛你都把我看光了,現在又假正經,難道是不想對我負責嗎?”

潘韻寒嗔怒地看了他一眼,輕輕在他胸口捶了一下,道:“不要滿嘴跑火車!”

謝小船手一用力,將她拉進自己懷中,扶著她的肩膀,低下頭,鼻尖對著她的鼻尖,說道:“媳婦兒,我意思是我們都老夫老妻了,你就不用回避了。”

潘韻寒臉頰泛紅,微微側過臉,兩手推著他的胸膛:“你幹嘛啦,脫衣服就脫衣服,不要動手動腳。”

“媳婦兒,我想親你一下。”謝小船嗓音暗啞地說道。

“走開啦!你煩不煩啦!”潘韻寒害羞不已,嘴上卻是嫌棄道,“你快點捂被窩裏去啦!不要把感冒傳染給我好伐?”

謝小船低下頭去尋她的唇:“親一下,就親一下,不會傳染的。”

“不要啦。”潘韻寒扭著臉嬌嗔,“你走開!”

謝小船快速地在她臉上大聲地“啵啵”親了幾口,笑得一臉得意:“先饒了你這一回。”說著放開她,繼續解襯衫扣子。

他的動作還特別慢,一點一點地,像是故意要撩撥潘韻寒一樣,還故意露出自己寬厚的肩膀,結實的肌肉,偶爾還向潘韻寒拋媚眼。

潘韻寒的心砰砰直跳,兩頰紅得滾燙。她倒是想瞪著謝小船,看他敢不敢在她麵前一點一點將衣服脫光光,可是奈何她的臉皮實在太薄,還不待謝小船脫完上衣,她就已經捂著眼睛轉過身去了。

她心中暗暗唾棄:這家夥真是越來越壞了!她才不想長針眼呢。

不過腦海裏時不時閃現剛剛看到的一幕,褪下一半的衣裳,赤、裸又結實的胸膛,謝小船嘴咬著下唇一臉邪魅地看著她,隱若現的人魚線在衣擺下晃……

謝小船看著她的後背,輕輕一笑,動作迅速地換上了睡衣。

“你衣服換好了嗎?”過了半晌,衣服悉悉索索的聲音停止了,潘韻寒不由問道。

“我褲子都脫了,你跟我說這個?”謝小船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潘韻寒差點噴血,這句話是在現在這個時候用的嗎?

她不敢回頭,怕看見什麼不該看的東西,於是繼續問:“你衣服換上了沒有啊?”

謝小船說:“換好了換好了。”

“真的換好了嗎?”可別她一回過頭,看見一個大裸、男!

謝小船笑道:“有沒有換好你回頭看看不就好了嗎?”

潘韻寒氣得直跺腳:“到底有沒有換好?有就有,沒有就沒有嘛,能不能幹脆點啦?你不說我就要出去了?你自己一個人待房間裏啊!”

謝小船趕緊說:“換好了,真的換好了,沒騙你呢。就等著你給我蓋被子了。”

潘韻寒這才緩緩轉過身來,看見他果然換上了一套睡衣,終於鬆了一口氣。

此時謝小船已經平躺在床上,他把被子放在一邊,並沒有蓋上。

潘韻寒走過去,一邊幫他蓋被子一邊說:“幹嘛非讓我給你蓋啊?凍死了怎麼辦?”

謝小船理所當然地回答道:“想讓你照顧我一下嘛。現在我是病人,應該有病人的待遇。讓我媳婦兒給我蓋下被子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