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走這個玻璃棧道就這樣腳尖點地一點一點磨蹭著小心翼翼地走的,一條百來米的棧道他硬生生走了半小時,更不敢往下看。我拉他一下他都嚇得哇哇大叫,生怕玻璃棧道承受不住他的重量,笑死我了!”說到激動處,潘韻寒站起身來示範著當時的動作。
潘母被她惹得哈哈大笑:“哈哈哈,真噠,他怎麼那麼膽小?”
“可膽小可膽小了。”
照片一頁一頁地翻過,這次他們真的去了很多風景優美的地方。
“你看這張,我們去看極光,結果在雪地裏遇到了白熊,哥哥他下意識就竄到我身後,我正想著他沒義氣呢,誰知他又很man地站到我的身前,一手放在背後護著我,悄悄扭頭對我說:妹妹,快躺下。”
“躺下幹什麼?”潘母問。
“裝死呀!”潘韻寒模仿著潘振華焦急的口吻輕聲說道。
“後來呢?你們裝死了嗎?沒受傷吧?”
“當然沒有了,那白熊是假的。”
潘母笑得前俯後仰,差一點笑岔氣。
放好行李的潘振華黑著臉站在她們後麵,潘韻寒無意間回頭看見他咬牙切齒的模樣,簡直被嚇死。
她驚呼一聲:“呀!你幹嘛一聲不響站在這裏?嚇死人了。”
“潘韻寒,你這個叛徒,你說過不跟別人說的!”潘振華快被她氣死了,惱羞成怒了。
“媽,你看,他欺負我!媽怎麼能算是別人呢?”潘韻寒立馬抱著潘母的胳膊撒嬌道。
潘母順勢伸手摟住她,瞪向潘振華:“臭小子,你這什麼表情?當著我的麵都敢欺負你妹妹是不是?我是別人嗎?你從小到大什麼糗事我不知道?還不讓說了是不是?”
潘振華馬上認慫:“當然能說,盡管說,您想聽什麼我來告訴您。您是我媽,怎麼是別人呢?”
潘韻寒嘚瑟道:“算你識相。”
又興致勃勃地問潘母:“媽,哥哥小時候有哪些糗事啊?我知不知道的呀?你跟我講講嘛。”
“他呀,你別看他現在一副霸道總裁的樣子,小時候可調皮了,是我見過最難養的小孩了……”潘母笑眯眯地說了起來。
潘振華:……親媽。
潘韻寒得意地瞅了潘振華一眼,潘振華衝她呲了呲牙,無奈轉身回房了。他肯定是充話費送的,寶寶心裏苦,但寶寶不說。
手機鈴聲忽然響起,謝小船拿過電話一看,來電人竟然是謝銳哲。
嗬,竟然還有臉打電話給他,準沒好事。
謝小船撇撇嘴,將電話直接掛斷。
沒過幾秒,手機又響了,依然是謝銳哲。
繼續掛掉。
手機鈴聲鍥而不舍地響起來,謝小船有點煩躁地按下接聽鍵:“有話就說,有屁快放!”
“喲,這是吃槍藥啦?那麼大的火氣。”電話裏傳來十分欠扁的男聲。
謝小船磨了磨牙:“放不放?不放我掛了!”
“年輕人別那麼衝動嘛。有點耐心好不好?不然你很可能會因為你一時的衝動,而錯過什麼重要的東西,導致將來悔恨終生呢。雖然,我是挺期待看你悔恨終生的樣子的,但誰讓老頭子心疼你呢?非得讓我打電話通知你。”明明知道謝小船最是厭惡聽見他的聲音,謝銳哲偏偏要拿著腔調緩緩地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