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韻寒想了又想,算了,橫豎她也不可能和謝銳哲成為真正的好朋友,那就做個點頭之交吧。
於是回了一個字:哦。
謝銳哲等了半天才終於等到她的回複,結果打開來是個“哦”字!她到底是什麼意思?同意,還是不同意?
謝銳哲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覺得自己不會聊天。
枉他平日裏巧舌如簧,每每總能將謝鴻光哄得眉開眼笑,時不時還能給謝小船不著痕跡地上一下眼藥。
他一向覺得自己屬於很會聊天的那種。
可是自從遇到了冷豔高貴的潘韻寒,他忽然覺得自己腦子不夠使,嘴巴也很笨,他竟然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去和潘韻寒自然而然地交流。
潘韻寒就好像是一個絕緣體一般,他一遇到她,口才什麼的,全部化為烏有了,連帶著智商一塊兒,捉雞去了。
他就像一個剛戀愛的毛頭小子,傻不愣登的,連自己都好嫌棄,這一點也不像他。
見謝銳哲呆呆地看著手機屏幕沒有回複,坐他旁邊的兩人忍不住伸過頭去看了一眼,看到那毫無情緒的“哦”字,有經驗的“壯丁”就知道沒戲。那妹子估計對太子爺是沒什麼興趣的。
想不到啊想不到,坐擁無數財富,風靡萬千少女的太子爺,竟然也有吃癟的時候。
謝銳哲不知道怎麼想的,等他回過神來,已經發出了一行字:前幾天的玫瑰花你收到了嗎?
潘韻寒一看:那個L原來是你啊?
謝銳哲:是啊。喜歡嗎?
心情好忐忑,不知道潘韻寒會怎麼回複。
潘韻寒看到確定的答案,皺了皺眉頭。再想起第一天那張卡片上所寫的詩句,她有些不悅。
謝銳哲明知道她是謝小船的女朋友,為什麼還要這樣子?
她冷冷地回複:那些花我都送人了。以後請你不要再送過來了。你再這樣,我們怕是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謝銳哲心頭一涼,那麼嚴重?她竟然那麼絕情嗎?
如果換一個人敢這麼跟他說話,謝銳哲早就發飆了。他的自尊心不容許被人這麼拒絕。
可是對方是潘韻寒。
他下意識地就不想忤逆她。
隻要不被拉黑,哪怕每天隻是聊聊天,能跟她說上幾句話也是好的。
謝銳哲自嘲地笑了笑,他何時變得那麼小心翼翼?
可是,那是潘韻寒啊。
不論如何,他都不會放棄得到她。
謝銳哲趕緊回複: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向你道歉,和你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對你那樣無理。我不知道該怎麼讓你接觸誤會,所以想送花給你。
竟然是因為那個原因嗎?潘韻寒有些不太相信。
潘韻寒:那卡片上的詩句是怎麼回事?
謝銳哲當然知道那是怎麼回事,那還是他在手下提供的資料中摘抄下來的情話,自己親手一筆一劃寫上去的,可是他能承認嗎?絕對不能啊。
謝銳哲:什麼卡片?我不知道啊。花是我手下買過來的,可能是他理解錯我的意思了。
潘韻寒: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