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一被關停,少了一項主要的經濟來源,不僅如此,還得投錢進去以作係統整改升級。
這就像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謝銳哲無力支付整改費用,又被銀行催債,很快就宣告破產了。
潘韻寒有些蒼白地解釋道:“這還真跟謝小船沒關係,他並沒有針對你的公司。而且,他對謝家的繼承權也不感興趣。”
謝銳哲對此顯然是不相信的:“哼!不論跟他有沒有關係,反正現在謝鴻光對他們母子倆可是緊張的很呢。”
潘韻寒有些不解地說道:“你現在並沒有走上窮途末路,公司雖然倒閉,但你還是首富之子,總有東山再起的一天。為何要做出綁架這種不理智的舉動?如果你現在放了我,還有挽回的餘地,我可以當作什麼也沒發生。但是如果等到警察介入,那麼你就真的把自己推入萬劫不複的境地了。”
謝銳哲聞言眸光閃了閃,神色微微有些鬆動,反問她:“你難道不害怕嗎?”
“害怕。”潘韻寒老實回答。
“那你恨我嗎?”謝銳哲又問。
潘韻寒搖搖頭:“不恨。”
謝銳哲:“為什麼不恨?”
潘韻寒:“因為你是個好人。曾多次救過我的命。”
“嗬,好人嗎?”謝銳哲垂眸低笑,“眼見未必為實,這個教訓你到現在還沒學會。”
潘韻寒疑惑地看著他:“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謝銳哲指尖卷著她長長的發絲,不無嘲諷地說道:“我救你,不過是為了我自己。例如,第一次救你,那是因為我知道安妮的打算,她讓人綁架你,我則出手相救,同時透出風聲讓謝小船知道安妮是罪魁禍首。這樣,我既能擺脫安妮的糾纏,又能與你拉進距離。何樂而不為呢?”
雖然謝小船一直同潘韻寒說謝銳哲這個人接近她的目的不純,但是突然之間聽到這樣的事實真相,她依然有種被人欺騙的憤怒。
“那第二次呢?”潘韻寒忍著怒意問道。
她記得那一次自己突然窒息昏厥,謝銳哲那種擔憂的眼神騙不了人。難道,這也是他假裝出來的嗎?
“Y國那一次啊……”謝銳哲回憶道,“謝小船的弟弟是我故意引過去的,不然你怎麼會進一步產生誤會,從而對謝小船徹底死心呢?”
隻是他沒想到這對潘韻寒來說打擊會是那麼大,也讓他差點就失去了她。
此刻,潘韻寒是真的有些看不透眼前的這個人了。
她目光審視地看著他:“謝銳哲,你每次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其實都是假的吧?你一直都在演戲是不是?”
“假的嗎?”謝銳哲看著她烏黑的發絲,形狀優美的耳廓,仿佛怎麼也看不夠。
一開始他隻是為了搶走謝小船喜歡的一切。可是漸漸地,他在不知不覺間投入了感情。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連他自己都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沒有真正喜歡過潘韻寒。
他那麼無情無義虛偽狡詐的人,怎麼可能會真心喜歡上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