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除了商量妲己能否上飛機的事,我和米粒都很少說話,心裏亂糟糟的。妲己如火燒般的內心,將怒氣都撒在了出租車司機身上。出租車司機忍受著妲己話語上的攻擊,一是因為市區到機場的路途較遠,能賺不少錢。二是妲己威脅出租車司機“要是不把我們拉到機場就投訴你。”投訴後,經查證司機會被罰二百元錢,又賺不到這一趟的車費。本來事端的起因,就是司機先責備妲己向窗外扔石頭引起的。
我把車費遞給司機的時候,他叨咕了一句“今天真倒黴,怎麼就碰到你們幾個了。”米粒“有錢賺就行了,以後要想不遇到我們這樣的,就管好自己那張嘴,我們花著錢,還要受你的氣啊。”
妲己一路的小跑的去機場問訊處,得知到機場派出所的位置後,她又一路小跑的趕去機場派出所。
機場派出所內,還沒等妲己說話,米粒就掏出了手機,把微信給派出所內的警察看。並說明,在來的途中因為著急,不小心把包丟了。因為沒有其他的駕駛證、工作證等證明,警察很為難的樣子。妲己“哥哥,我是好人,真的是好人。求求你了,讓我去救我的姐們吧。”妲己說著說著就哭了出來“就是她死了,我也要給她去收屍。”警察看了一眼我們三個,讓妲己報出身份證號碼後,打了一個電話,給妲己開出了證明。
拿到妲己證明後,米粒“你真適合去演戲,你都能當影後,說哭就能哭的出來。”妲己瞪了一眼米粒“我真的是心裏急的。”我在旁邊叨咕了一句“希望這輩子,我們四個還能有機會一起吃飯”
飛機上妲己看著米粒問“想到下飛機後怎麼找到大媚嗎?”米粒搖搖頭。妲己看了我一眼“我和米粒都想不出來辦法,你更夠嗆了。”我心裏想的是,“我就是看你們一眼,都沒說話,怎麼瞬間就扯到我身上呢。”
飛機落地的那一刻,我們三個站在機場的門口,一臉的懵逼樣。去哪?住哪?怎麼找大媚?這些問題,布滿了腦子。現在我們三個在互相的對視中才承認——我們衝動了。
妲己和一位站在垃圾桶旁邊抽煙的男士要了根煙抽了起來。米粒站在妲己的身邊“我突然想到,是不是在租房子後,社區的人有一天早上敲門來登記過?”妲己“我靠,那你不早說。快,快給劉鵬打電話,讓他去社區查大媚的身份證。”“有是有,可是現在是半夜,怎麼查啊。另外,身份證上的地址,可能也早就換了。”妲己“小米呀,你真是該聰明的時候,不聰明啊。”“我”米粒“打車先找地方住下吧。”“連找個ATM機,我去取錢。”妲己“先花你的,等我回頭給你。”“不用了。”妲己“別囉嗦了,我說給你就給你。”
我們三個開了一間三人間,為的是能一起隨時的商量辦法。米粒已經給劉鵬打過電話了,劉鵬說“姐,你們三個在伯爵府都做了什麼。那個石經理把我拉過去一頓訓斥,非讓我說出你們在哪。”米粒“別理她,該上你的班上你的班。她要是再找事,你就別上班了,回家呆著,等我們回去。”
我們很少能在早上就醒來,一般都得是中午的時候。我醒來後看到披頭散發坐在床上,眼神呆滯的妲己,不禁有些心疼。她是我們四個中性格最不好的一個,卻又是心性最好的一個。米粒從衛生間走出來,看了看我“你也醒了。”“恩。”
米粒給前台打電話,讓服務員送礦泉水上來。米粒給服務員開門,服務員阿姨看著目光呆滯的我們,就問米粒“她們是怎麼了?”米粒“沒怎麼。”米粒剛要關門,就聽服務員阿姨說了一句“現在的抑鬱症怎麼這麼多呢。”這話被妲己聽到了,她光腳走下了床,從米粒手裏搶開了門“你說誰抑鬱症呢你。”服務員阿姨被妲己嚇了一跳“我就是碎嘴一說,看你們的眼神,讓我想起來前幾天殺全家那個抑鬱症的人。”妲己“你說誰抑鬱症呢,有本事你再他媽說一遍”米粒大喊“妲己,閉嘴。”
米粒從來沒和妲己這樣的說過話,這一喊給我和妲己都驚住了。米粒“阿姨,你說的那個前幾天抑鬱症殺人的是男是女?”服務員阿姨“男的,你都不知道啊,可慘了。他殺了自己的丈母娘和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上新聞了,你們看。”服務員阿姨拿來自己的手機朋友圈,給我們看。眼尖的米粒指著其中一張,哭嚎的女人照片問我們“是不是大媚?”妲己“是,就是。”我也上下不停的點著頭。米粒“謝了啊,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