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蔡仍是背景深厚,可以鬥倒沈倚。
可沈倚全力反擊,雖然奈何不了蔡仍,但卻有很大可能毀了屁古不幹淨的梁家,讓梁家成為炮灰。
梁繼宗沉默了一會,道:“蔡將軍是不會讓你家相公如願的。”
萬世和連忙道:“對對對,賢侄女婿一定會保護你們梁家的,退一步,就算我家相公真把你梁家毀了,等風聲過去了,賢侄女婿也會助你們梁家重現往昔的輝煌的,而你們梁家有可能隻是梁老太公和繼祖兄先遭點罪罷了。”
讓萬世和猜對了,這正是梁繼宗心中所想。
可萬世和語氣一轉,又道:“不過,這一切的一切都得建立在賢侄女婿一直喜歡賢侄女的前提下。”
萬世和這話就像一把刀一樣一下子就插中了梁繼宗的軟肋上!
梁繼宗將心比心,認為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至少大多數男人是這樣。
而梁紅玉隻能是蔡仍的妾,不可能是蔡仍明媒正娶的正妻。
因此,梁繼宗也不敢保證,蔡仍能喜歡梁紅玉多久。
梁繼宗不禁想道:“能挺到我梁家重現往昔的輝煌嗎?亦或是……連我家毀了都挺不到?”
見梁繼宗已經想明白了這其中的關鍵,萬世和乘勝追擊道:“繼宗兄應該知道弟的消息是比較靈通的吧?”
梁繼宗看了萬世和一眼,沒有出聲。
萬世和也不在意,他繼續道:“據弟所知,賢侄女婿可是一個風流人物,先不陛下給他賜婚的朱家女是東京汴梁城中少有的美人,就隻賢侄女婿的那十來房妾,見過的人,就沒有不誇讚的,對了,弟還聽賢侄女婿與下第一名妓趙元奴還有過一段,真是好生風流,羨煞旁人啊!”
梁繼宗再也沉不住氣了,他道:“你到底想什麼?”
萬世和見狀,笑道:“梁老太公與我家相公是多年好友,我家相公當然希望你們梁家好了,我家相公知道你們梁家的錢財全都拿去打點了無法給賢侄女準備一份豐厚的嫁妝,所以他願意慷慨解囊為賢侄女準備一份豐厚的嫁妝,保證賢侄女嫁到蔡家之後一直得賢侄女婿的寵愛,那樣一來,你們梁家就是想不更進一步,都難。”
到這裏,萬世和收起笑容,很誠懇的道:“繼宗兄啊,此事你也別怨我家相公,若不是梁老太公和繼祖兄貽誤戰機、戰敗,我家相公就是再喜歡賢侄女,也不會作出這種事情,哎,要怪就怪,賢侄女太優秀了,我家相公又太過風流了一些,偏偏你家又給了我家相公這個機會。”
萬世和又道:“不過話又回來,男人風流也不算錯,十八新娘八十郎,蒼蒼白發對紅妝,鴛鴦被裏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男人嘛,又有幾個不風流,賢侄女婿若是不風流,你梁家此番怕是就要在劫難逃了。”
萬世和似推心置腹道:“我家相公雖然有些不當的想法,但畢竟沒有形成事實,也傷害到你家分毫,相反是我們被賢侄女和賢侄打了一頓,渾身帶傷。而且,萬一我家相公躲過了這一劫,你梁家還得在我家相公的治下,咱們抬頭不見低頭見,弄太僵了,總歸不好。繼宗兄,你聽一句勸,冤家宜結不宜解,此事就此翻過去吧,現在有什麼是比你們梁家無驚無險過了這個難關更重要?”
萬世和軟硬兼施,服了梁繼宗。
梁繼宗於是跟著萬世和來到蔡仍的馬前。
梁繼宗道:“蔡將軍請了,可梁繼宗,玉的二叔。”
蔡仍聽言,一改之前的跋扈,翻身下馬,道:“原來是二叔,蔡仍這廂有禮了。”
梁繼宗連忙還禮,道:“將軍折煞可了。”
蔡仍道:“二叔既是玉的二叔,就當得。”
蔡仍下馬後,爪黃飛電總算是解放了,它立即一改之前的老實聽話,想要溜達溜達。
梁紅玉見狀,就去抓韁繩,想要控製住爪黃飛電。
可爪黃飛電哪是誰都能控製得住的?
梁紅玉不去抓韁繩還好,梁紅玉一碰到韁繩,它立即希律律的怪叫,並想將梁紅玉從它的背上甩下去。
蔡仍見狀,瞪了爪黃飛電一眼。
爪黃飛電立即停止一切想法,變得老老實實的。
蔡仍走過去,將梁紅玉從爪黃飛電的背上抱了下來,同時道:“這馬太烈,絕大多數人騎上,都會被它摔下來,我剛才忘了跟你了,沒嚇到你吧?”
還在蔡仍懷中的梁紅玉,有些羞澀道:“沒……沒有。”
梁紅玉已經是蔡仍嘴邊的肉了,也不差這一時半刻,所以,蔡仍並沒有太過留戀,就將梁紅玉放下了。
不過,蔡仍的動作很輕柔,任誰看見了,都會知道,蔡仍是真的很喜歡梁紅玉。
這讓已經從梁家走出來了的梁家人,無不欣喜不已。
梁繼宗更是順勢邀請道:“左右將軍今夜也無法貪黑趕路,不如就在寒舍休息一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