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蔡仍也沒太當回事,甚至在聽了曹湜對趙宓金的所作所為之後也覺得該給曹湜這個賤人一些懲罰。
可蔡仍真沒想到,一個兒子竟然讓曹湜跟著了魔似的。
蔡仍心想:“一個兒子而已,至於嗎?”
蔡仍這純屬是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饑。
他七個兒子、四個女兒,還有八個還未出生的兒女,關鍵是蔡仍還能再生,總之是絕不會少兒女的。
而曹湜如今已經快三十了,別兒子了,就連一個女兒都沒有,更可怕的是,盡管渴望孩子都快渴望瘋了,但曹湜見女人卻提不起半點興趣來,就算吃了那虎狼之藥,也就是三兩下就完事了。
最了解自己的人是自己,曹湜知道,他這輩子很可能不會再有兒子了。
如此一來,趙宓金生的兒子,就是曹湜唯一的希望。
所以,那個老郎中去他家報喜了之後,曹湜的腸子都快悔青了,他先是往鳴鑾堂跑,然後又往大相國寺後麵跑,與此同時,想方設法求得趙宓金的原諒。
可趙宓金的心就跟鐵打的一樣,一麵都不肯見曹湜。
曹湜一杯又一杯的把他自己喝醉了,最後爛醉如泥。
這一刻,蔡仍都有點可憐曹湜了。
然而話又回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趙宓金雖然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帝姬,但她也曾是一個本本分分一心相夫教子的好女人。
是曹湜一步一步將趙宓金推走的,然後陰差陽錯的投進了蔡仍的懷抱。
蔡仍看著趴在桌子上人事不知的曹湜,悠悠地道:“不要怪我,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而且,就算我不出現,你也保不住她,金人南下了之後,她就是不死,也會被金人擄走的。”
蔡仍悠悠地又道:“更何況,你所追求的,根本就不是你的,所以你最好早點死心吧。”
蔡仍派人將曹湜送了回去,然後帶著人繼續在大相國寺後麵的街道穿行。
找了個合適的機會,蔡仍脫離了大隊,然後獨自一人來到了一座齋堂的後院,再然後左右看看。
見四下無人,蔡仍一個起落,就跳到了院中。
剛進院,蔡仍就感覺到身後有人。
蔡仍頭也沒回,一個閃身過後,就以一個詭異的速度和角度掐住了那人的脖子!
可隨即蔡仍就是一怔!
原來——
站在蔡仍身後的人竟然是趙富金!
蔡仍愕然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終於見識到了蔡仍身手的趙富金,根本就沒想她差一點點就被蔡仍擰斷了脖子,她的兩隻大眼睛亮晶晶的,道:“都你是下第一高手,我原來還不信,你長得白白淨淨的,哪有一點高手的樣子,現在,我終於信了,你剛才是怎麼做到的,怎麼我眼前一花,你就掐住了我的脖子?”
見趙富金一點都不害怕,蔡仍有些無語了,他敷衍道:“以後有機會教你,你怎麼會躲在這裏?”
趙富金一把抱住了蔡仍,道:“我想你了,想在第一時間見到你,所以就在這裏等你了。”
聽趙富金這麼,蔡仍的心也是一柔,他道:“我回京後就一直在忙,而你們又住在這裏,我得將一切都打點好了,才能來找你們,所以才一直拖到現在才來見你們。”
趙富金道:“我知道,你不是不想見我們,隻是太忙了。”
雖然趙富金極力掩蓋,可蔡仍還是聽來了,趙富金這話與其是在對自己,倒不如是在服她自己。
蔡仍心道:“到底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雖然平時瘋瘋癲癲的,但也有柔弱的一麵。”
這時,蔡仍突然發現,趙富金身上穿著的竟然是僧袍。
蔡仍指著趙富金身上的僧袍,道:“你們真出家了?”
趙富金嘴一撅,道:“你如果不要我們了,我們除了出家,還能怎麼辦?”
然後,趙富金還裝模作樣的抹了抹眼睛。
蔡仍信趙富金個鬼。
皇帝的女兒還愁嫁?所以,別看她們三個生了孩子,還是私生子,隻要她們願意找,有都是人願意當接盤俠。
不過——
蔡仍也不會點破這種事。
蔡仍笑:“你老實跟我,你是不是故意這麼穿給我看的?”——蔡仍對趙富金太了解了,因此猜測這是趙富金給自己準備的“製服誘惑”。
趙富金“嘻嘻”一笑,道:“你猜到了?”
蔡仍笑道:“當然了,也不看看我是誰。”
趙富金一把抱蔡仍的胳膊,道:“走,帶你去看看我給你準備的驚喜。”
話間,趙富金就將蔡仍往庵堂裏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