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李綱現在隻是一個的稅務官。
與李綱一塊被貶的,還有曆史上與李綱和趙鼎以及還沒有出世的胡銓並稱南宋四名臣的李光。
同樣是兩年前,李光授任太常博士,升為司封,他指責士大夫阿諛奸佞成風,甚至援引荀卿‘有聽從,無諫諍’的話,來堵塞言路;又認為怨嗟之氣,聚結為妖氣。
王黼厭惡李光,令吏部任他為桂州陽朔知縣。
劉安世聽李光因為議論政事被貶,寫信稱讚他。
當時李綱也因評論水災一事離開朝廷,住在義興,他在水驛等候李光,親自出來喊道:“不是趙州李司封的船嗎?”
逗留幾,二人定交而別。
後來李光授任司勳員外郎,升任符寶郎,一個從七品的官。
陳公輔在越州任應府少尹,除秘書朗,從七品。
陳康伯,今年的進士,還沒有正式出仕,無品。
仇悆,武陟縣令,正七品。
郭永,太穀知縣,正七品。
唐重,蜀州司理參軍,正八品。
趙開,陽武縣縣令,正七品。
胡世將,雖然是宋仁宗時樞密副使胡宿的曾孫、浙西安撫使胡唐老之弟,本身也是登進士第,但現在也隻不過是一個正七品的縣令。
劉子羽,不是正統文人出身,要不是不久前當了個機宜文字跟隨其父劉韐去征了一趟方臘,連入官場都是一個問題,現在隻是一個九品的太府簿。
呼延慶就不必了,隻是一個統領一級的武官、翻譯,蔡仍調來就調來。
總而言之,這些人現在幾乎全都不得勢,蔡仍求得趙佶的首肯之後,一紙調令,他們就全都得乖乖的離開他們原來的崗位聚集到東京汴梁城為蔡仍所用……
……
這一日。
蔡仍的嶽父朱伯良又來到蔡仍家。
一見蔡仍的麵,朱伯良就道:“賢婿啊,你就去見一見太子殿下吧,我……我實在是抗不住了。”
蔡仍一回京,太子趙桓,就讓朱伯良來邀請蔡仍,美其名曰是要幫蔡仍籌備婚禮。
對此,蔡仍當即就對朱伯良表態:“嶽父大人,這親什麼時候成,你得算,但太子,我不能見。”
與離京前相比,蔡仍現在的身份已經發生了翻覆地的變化。
那時,蔡仍隻是一路的兵馬副總管,明麵上隻有兩軍兵馬(金吾左軍和金吾右軍,其它諸軍都隻是受蔡仍統製的,並不算蔡仍直屬)。
在那種情況下,蔡仍跟太子一黨攪和在一起,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趙佶也不會太在意。
可是現在,蔡仍手握五萬大軍,絕絕對對是軍方一個大佬,統兵大將。
統兵大將結交當朝儲君,這是任何一個皇帝都不能忍的。
關鍵現在可是決定收複燕雲統帥的關鍵時期。
而一旦誰被選為收複燕雲的統帥,那所掌控的,可就不僅僅是本部那點人馬了,那將要掌控的可是趙宋的大半人馬。
這麼多人馬被哪個臣子所掌控,皇帝能放心?
別的先不,曆史上,童貫率領趙宋大半之軍去收複燕雲的時候,趙佶可是將他最信任的人蔡攸派去盯著童貫,並且還在童貫身邊布置了無數眼線,使得童貫有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趙佶的眼睛。
由此可見,盡管趙佶昏庸,但在對待統帥了趙宋大半兵馬的臣子,他也是不會輕易放心的,甚至就不會放心。
而曆史上有太多太多統兵大將聯合儲君逼得皇帝退位的例子,這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唐太宗李世民了。
所以,蔡仍絕不能讓趙佶誤會自己跟趙桓站在一起,尤其是這個關鍵時候。
另一方麵,雖然蔡仍的嶽父很多,但嫡親的嶽父卻隻有朱伯良這一個,關鍵是,一直以來,朱伯良都在積極幫蔡仍招攬太學生,可以是對蔡仍助力很多,因此,蔡仍也不能寒了朱伯良的心。
基於這兩個方麵,蔡仍道:“嶽父大人,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現在不能跟太子走得太近了,太近的話……”
還沒等蔡仍的話完,一個非常好聽的女聲就響起了:“太近怎麼了?”
蔡仍抬頭一看,就見朱璉一腳門裏、一腳門外得看著自己。
朱璉身邊的蔡仍的一眾侍從,紛紛告罪:“伯爺恕罪,不是我們不攔著,是太子妃硬闖,我們根本攔不住。”
朱璉挑釁的看了蔡仍一眼,似是在:“我就硬闖了,你能拿我怎麼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