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聽言,就是一喜,然後跑到吳用麵前,之後恭恭敬敬道:“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吳用道:“我且問你,你你們並非濫殺無辜,可你們滅人滿門、奸淫擄掠,更有甚者,還欺辱非是貴族的良人,這是我家主上教的嗎?”
不等那少年答話,吳用就道:“我家主上所倡導的從來就不是讓你們這些曾經受壓迫的人翻身變成主宰別人身家性命的主人,而是公平,大家同樣生活在一片共同的地之中,為什麼要有主仆之分,都是良人,不好嗎?”
那少年有幾分辯才,他道:“首先,我不代表那些奸淫擄掠之人,他們都該殺,主上也已經派人將他們就地正法了。我隻代表跟我一樣找貴族老爺報仇的人,那些貴族老爺,仗著生在富貴人家,生生世世欺壓我們,想打就打,想罵就罵,根本不將我們當人,我們難道不該殺他們報仇嗎?”
那少年的話,得到了一眾高麗奴婢的附和,那些被分出來的,也就是之前大聲跟金吾軍將士理論的高麗奴婢,紛紛出聲支持那少年。
吳用看了那少年一眼,又看了那些群情激動的高麗奴婢一眼,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們所做的這一切,請示主上了嗎?還有,你們就敢保證,你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嗎?你們難道以為,就憑被高麗貴族欺壓了二百多年的你們自己,就能改變你們被欺壓的情況嗎?”
“哼!”
重哼了一聲之後,吳用道:“我金吾軍三大紀律第一條就是一切服從指揮,你們知不知道,就憑你們剛剛的擅自行動,就是將你們全都殺光,都不為過。”
那少年辯解道:“我們還不是金吾軍的人,為什麼要用尊從金吾軍的軍法?”
吳用等得就是這話,他微笑道:“你們這是要跟我們撇清關係?”
那少年哪敢這樣的話,他忙道:“不是,我們隻是……”
吳用卻不給那少年下去的機會,他打斷少年道:“沒關係,我家主上仁慈,是不會怪你們過河拆橋的,這樣好了,估計用不了多久,高麗王庭就會派大軍來圍剿禮成城,你們自己抵擋高麗王庭的軍隊吧。”
那少年,包括之前那些激動的高麗奴婢,一聽吳用這話,無不大驚失色!
那少年哪敢應下這麼大的事,他忙道:“大人,我們不是不想加入金吾軍,隻是我們之前不是金吾軍的人,也不知道金吾軍的軍法,才擅自行動的,我們……”
吳用再一次打斷那少年的話,他道:“我們終究是外人,早晚要走的,你們自己如果能抵擋住高麗王庭的進攻,那我就去跟主上,將禮成城送給你們,作為你們的發家之地,你們誰斬敵最多,誰就是這禮成城的城主,恁地時,你們就可以隨意處置禮成城內的人,你們可以建立你們想建立的政權,你們就是這片土地的主人,沒有人再會對你們指手畫腳,興許,將來你們還可以取高麗王庭而代之。”
吳用聲又對那少年道:“你還不知道吧,我家主上就是你這個年紀起的家,現在也不過才二十一歲,英雄出少年,焉知你不能成為他?”
吳用再道:“對了,王建就是從禮成城走出去建立了高麗王朝的,他行,你為什麼就不行?”
吳用拍拍那少年的肩膀,道:“我看好你哦。”
罷,吳用便不再看那少年,而是對看管高麗奴婢的人道:“他們想獨組一軍,等他們準備好了之後,就帶他們去領兵器,咱們繳獲的兵甲隨便他們挑。”
言畢,吳用就走了。
那少年讓吳用得有些心潮澎湃,他想起了以前無意間聽到的一句話——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不少高麗奴婢都圍了上來,有認識那少年的,問道:“棋,剛剛那位大人,他們早晚要離開,這是直人的嗎?”
很明顯,不少高麗奴婢聽,金吾軍要走,有些慌了!
“他們走了咱們怎麼辦?”
“是不是因為你們之前濫殺無辜,惹怒了那些金吾軍的老爺,我就你們別濫殺無辜吧,你們偏不聽,現在完了吧?”
“要不然,咱們去求求那個主上,讓他別走?”
“……”
一部分高麗奴婢冷靜下來,他們覺得沒有這些不知哪來的虎狼之師,他們不可能鬥得過那些貴族老爺們,所以不能讓這些不知道哪來的虎狼之師走。
見一些膽的高麗奴婢要帶亂節奏,已經被吳用勾出來野心的棋,忙道:“諸位,請聽我一言!”
棋剛才跟吳用對答如流,吳用走之前還拍了拍棋的肩膀,像是很欣賞棋,這讓棋在奴婢當中有了一些話語權。
所以,棋一開口,一眾高麗奴婢立即全都看向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