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
日上三竿,柳芳芳才悠悠地醒了過來。
摸摸身邊,哪還有蔡仍的身影?甚至就連蔡仍的餘溫都不在了。
如是不是下身如撕裂般的疼痛,如果不是身上如散架一般,柳芳芳很懷疑昨天晚上是一場夢。
柳芳芳抱著被子坐了起來。
她有些不是滋味:
“我現在是不是也是他上千個女人之一了?”
“他怎麼走了?”
“我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他?”
“……”
突然!
門外響起流朱的聲音:“娘子,起了嗎?”
柳芳芳立即收回思緒,慌慌張張說道:“沒……起……起了!”
言畢,柳芳芳就去找她的衣服。
可一看之下,柳芳芳就傻了眼,她的衣服已經全被蔡仍撕碎了,哪還能再穿?
就在柳芳芳不知該如何是好之際,流朱突然推開了房門,然後走了進來。
見此,柳芳芳趕緊緊緊的抱住被子,同時將頭低得不能再低——就好像她偷了別人的男人,那男人的發妻找來一般。
總而言之,柳芳芳心虛無比!
見柳芳芳這個樣子,之前一直猶豫要不要再來找柳芳芳的流朱,心下一鬆,她心想:“她不像是那種有心機之人,也不像是忘恩負義之人,我應該是來對了。”
流朱來到柳芳芳近前,然後說道:“娘子昨夜受苦了,快喝碗蓮子羹補補。”
一聽流朱這話,柳芳芳的臉“騰”的一下子就更紅了,她心道:“流朱真是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不過——
話又說回來,被蔡仍折騰了半宿的柳芳芳,也的確是餓了。
所以,猶豫了一下,柳芳芳接過流朱帶來的蓮子羹,然後低著頭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
猶豫了好一會,流朱一忍再忍,最後還是沒能忍住,說道:“陛下這幾年已經很少有單寵一人的情況了,娘子能讓陛下單寵一夜,還是在練功房這樣的地方,可見陛下對娘子的喜愛……”
聽流朱這麼一說,剛剛心裏一直不太好受的柳芳芳,忍不住抬起頭,道:“單寵一人?單寵一夜?什麼意思?”
流朱知道柳芳芳肯定不知道這些事,並不是明知故問,所以她直接說道:“陛下妃嬪眾多,宮中女子也多,陛下又喜歡雨露均沾,自然不能一夜隻寵一兩人,因此,除了王後娘娘等身份不尋常的娘娘,陛下向來是一夜寵幸多人的,加上伺候的,每夜陪陛下過夜的人,都不少於上百人。”
頓了頓,流朱羨慕又有些嫉妒的又道:“像昨夜這樣,陛下隻和你一人在練功房中渡過一夜的事,已經很久都沒有發生了,甚至就連王後娘娘都很久沒有這樣的事了。”
聽了流朱此言,柳芳芳既震驚蔡仍的荒淫無度,又有一絲絲小竊喜!
可就在這時,流朱又好心提醒柳芳芳道:“不過,娘子也不要以為這就一定是好事,陛下什麼女人沒有,連遼國的皇後、高麗的王後以及遼、宋、高麗的帝姬、公主都是他的女人,怎麼可能始終專寵一兩人?而陛下如果不能始終專寵娘子一個,娘子就要學會低調一些,否則娘子一定會遭到大家的排擠的,那樣的話,娘子在宮中的日子恐怕就不會太好過了。”
流朱這可不是在嚇唬柳芳芳。
後宮中的女人,為了請蔡仍去她們那裏,可以說是想盡了辦法——有的裝病,有的故意製造巧遇,有的勤練床上技術,有的姐妹抱團,有的母女齊上陣,反正,隻有想不到的,沒有她們做不到的。
細想想,這其實也很正常。
在這後宮之中,隻有蔡仍這一個男人——在蔡仍的後宮,就連太監都到不了核心區域,隻能在外圍候著,換而言之,蔡仍後宮中的女人,就是想見太監都困難,就更別提其他男人了。
而且,蔡仍不隻是蔡仍後宮中的女人能見到的唯一男人,還是能左右她們命運的唯一男人。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等級製度。
而蔡仍無疑就是站在自己後宮這座金字塔最頂尖的存在。
不說蔡仍升賞誰,隻要蔡仍常去誰那裏,甚至是去誰那裏,誰的生活和地位就會立即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聽流朱這麼一說,柳芳芳的心又提了起來,甚至有些膩味:“我就是來王宮看看的,怎麼變成跟一大群女人爭寵了?”
流朱語氣一轉,又道:“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我打聽到,陛下有可能會讓你當他的貼身親衛,就跟晏護衛一樣,如果是那樣,那你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你可以全天二十四小時跟在陛下左右,誰你都不用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