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恪回到座位上喝了口水,接著說道:“治水,首先便要修大壩,當然,這個都知道,隻是這個大壩怎麼修,我一個小姑娘是不懂的,我要說的是,朝廷可以雇傭難民來修大壩,難民中的青壯年可以修大壩,老人孩子婦女可以給他們做飯,這樣便不會有難民打量湧入城內乞討,他們又能吃飽飯,而且也不用皇上派兵去修大壩,這不是一舉多得的事情嗎?
解決了今年的洪水和難民的問題,那第二年洪水又來怎麼辦?這就要防了,我們光是要堵水,其實是堵不如疏,我們可以在一條大的河流在中遊分別開出幾個河道進入到各個村子裏,河流的水量分散了,洪水自然就會小一些。
我還有第三個建議,便是在大壩邊種上樹木,相信有的大人是見過的,在河邊種樹的村子被淹的一定很少,為什麼?因為樹木的根深深紮進地下,能守的住水。”
最後楊恪做了總結性的發言,“我想到的就這麼多,說完了!”
眾人剛開始聽的時候還是漫不經心的,越聽越覺得這個小姑娘的話有道理,到最後就隻剩下深思了,連皇上都陷入了思考之中。
楊恪看見大臣們都在思考,便知道自己的建議被接受了,她穿越來一趟,總要為這個時代留些什麼,能讓百姓的日子過的更好一些,是她從心底願意做的事情。
方瑋倫清明的眼睛一次次的盈滿了楊恪,你到底還要給我多少驚喜?我還能守得住這顆心來娶菲婭嗎?
安靜了好一會,皇上才開口說道:“帶蕭儼過來吧!”
蕭儼過來以後,見楊恪已經回了座位,皇上和眾位大人的臉上也判斷不出什麼,便直接回答了起來。蕭儼的回答便是泛泛而談了,其實對於一個書生來說已經不錯了,但是對比楊恪剛剛說過的意見,那就差了不止一籌。
皇上身邊有機靈的人,早已把兩個人說的記錄了下來,交給皇上,皇上也不多說,便直接宣布了結果。“這一題,楊恪獲勝!”
楊恪聽到自己獲勝了,起身說道:“蕭狀元,你該履行賭約了吧?”
讓蕭儼說出自己是不知廉恥的人他是說不出來的,可是當著皇上和眾人的麵,他也不能不說,隻希望楊恪放他一碼。
皇上微微給楊恪使了個眼色,示意楊恪別太過分,楊恪吐吐舌頭,自然清楚皇上的意思,她也不是什麼睚眥必報的人,但是不給酸書生一點教訓,心裏總是不甘心的。
楊恪說道:“今天是狀元郎的好日子,我也不願意破壞氣氛,這個賭約就不用你履行了,隻希望你可以接受教訓,以後再教訓別人的時候要看看自己是不是有那個資格,還有,不是每個姑娘被你說不知廉恥以後都像我這樣願意放過你的,小心禍從口出!”
蕭儼的臉青一陣紅一陣的,回到座位上去了,再不見之前的意氣風發了!
比試過後,宴會當然還是會繼續的,楊恪放下了心裏的事情,又得了皇上賞賜的一萬兩黃金,心裏很高興,不自覺的就多喝了幾杯,五公主和安安怎麼勸也勸不住,酒勁一上來,楊恪就想唱歌,她趴在桌子上,不自覺的哼哼起來,“明月幾時有?好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眾人聽著楊恪唱著模糊不清的歌聲,有點好笑。方瑋倫輕輕撫摸一下她的頭發,低聲笑道:“喝醉了唱曲子都會作詩。”語氣中有不自覺的有些溫柔和寵愛。
楊恪感覺到有一隻手在自己頭發上摸來摸去的,感覺不是很舒服,就用手拉住那隻手,放在自己的臉下,蹭了蹭。
那一瞬間,方瑋倫的心咚的一聲跳了一下,他越來越搞不懂自己的反應了,他刷的抽回來自己的手,看向隔壁桌子的劉菲婭,看到劉菲婭,方瑋倫立刻就清醒了過來。
宴會結束後,是楊林楓來把楊恪接回去的,方瑋倫和楊恪兩個人的事情是全府上下都知道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方瑋倫不來提親。
其實方瑋倫真的是很想很快提親,隻是楊恪說十五歲才過門,那晚點提親也應該沒有關係。方瑋倫的心裏總是很掙紮,他總是在想著把這件事情無限期的拖後,是心裏還在想著劉菲婭的吧。
楊恪醒來,發現自己是躺在自己的屋子裏的,她揉了揉太陽穴,頭痛才緩解了一些,她完全不記得昨天晚上是怎麼回來的,“青竹、青竹。”
“小姐,來,給你茶水!”青竹把楊恪扶起來,讓她靠在枕頭上,然後給她喂水。
“青竹,我自己來!”楊恪接過水喝了一口,問道:“昨晚是誰送我回來的?”聲音很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