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完了水,楊恪突然想起大皇子他們還在呢,臉上不好意思的染上了一抹粉紅,剛想和他們說話,抬起頭一看,兩個人早已經不見了蹤影。楊恪心裏暗想,算他們識相。
楊恪洗漱完畢,便爬上了chuang,睡在了方瑋倫的裏麵,她準備等方瑋倫醒過來以後,隻要他可以走了,就帶他回方府,既然皇上已經趕她走了,她還厚著臉皮留在這裏幹什麼?
楊恪睡到半夜迷迷糊糊地聽見身邊的人發出痛苦的呻吟,手自然的摸了過去,隻覺得方瑋倫的身上滾燙的厲害,馬上就睜開眼睛,摸上了他的額頭,果然發燒了。
楊恪心裏一急,穿衣下床,就想出去找禦醫,可是這大半夜的,禦醫們都回家了,也不會像是現代的醫院一樣還有值班的,這可怎麼辦啊?
楊恪出門去水井打了一桶水,把帕子拿冷水浸濕,敷上了方瑋倫的額頭,可能是冰涼的觸感讓他好受了很多,呻吟聲慢慢的小了。可是沒過了多久,方瑋倫又扭動起來,顯然很不舒服。
楊恪無法,隻好給他繼續冷敷,可是沒過多長時間,方瑋倫開始全身發抖,嘴裏喊著:“冷,好冷。”
楊恪不敢再給他冷敷,又給他加了一條被子,方瑋倫還是喊冷。楊恪上了chuang,tuo光兩個人的yi服,把這總是哆嗦著的身子抱的緊緊的,以前都是你抱我,現在換我抱你吧!
有了人的體溫,方瑋倫舒服了很多,不再扭動,也不再喊冷了,兩個人就這樣睡了一ye。
方瑋倫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被一個柔軟的shen子緊緊的抱著,他無力的手掀開被子一看,兩個人的身子都光liu溜的,嚇了一跳,連忙推了推身邊的人,身邊的人轉過了頭,正是楊恪。
方瑋倫鬆了口氣,把身邊的人摟進懷裏,能一睜眼就看到她,真好!自己還以為死定了,沒想到還是活了過來,想必把恪兒急壞了吧!
楊恪感覺有人推了推自己,馬上就睜開了眼睛,正看到方瑋倫含笑的眼眸,驚喜的問道:“阿倫,你醒了,真好,你嚇死我了,我以為再也……”話都沒說完,眼淚就掉了下來,嗚嗚的哭個不停。
方瑋倫想給她擦眼淚,卻感覺胳膊無力,抬起來一點又放下了,笑道:“恪兒,我剛醒來,你就哭,是不高興我醒了嗎?”
楊恪想抬手打他一下,又舍不得,隻好瞪了他一眼,卻也不掉眼淚了。
“阿倫,你想不想喝水?想不想吃東西?我去給你拿啊。”說著,就坐了起來,想下chuang,完全忘了自己還沒穿yi服。
方瑋倫哈哈的笑出聲來,調侃道:“雖然為夫很長時間沒和你在一起了,你也不要這麼急著gou引我吧?”
楊恪疑惑的看向他,卻發現他沒有穿衣服,這才想起來自己也沒有穿衣服,“啊”一聲尖叫,又鑽進了被子,隻露出眼睛看著方瑋倫,把方瑋倫逗得哈哈直笑,卻又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阿倫,是不是傷口又疼了?”楊恪擔心的問道,問完了又恨恨的說道:“叫你笑我。”
方瑋倫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楊恪便窩進了他的懷裏,還盡量不碰到他的傷口。
方瑋倫深情的說道:“恪兒,這些日子你受累了。”
楊恪立刻笑眯了眼,說道:“以前都是你照顧我,現在輪到我照顧你了,以後不要說這些客氣話了,咱們是夫妻啊!”
楊恪穿上衣服,又給方瑋倫也穿上衣服,便去了廚房,親手做了方瑋倫愛吃的雞肉粥,端回來喂給他吃,兩個人甜甜蜜蜜的吃了早飯,太醫院也來了禦醫。
“禦醫,阿倫的傷怎麼樣了?”
“恢複的很好,隻好再養上幾天,傷口就能結痂了,會有點癢,但是千萬不要沾到水,否則會更嚴重的。”
“實在勞煩您了,您交代的我都記住了。”說著,給禦醫塞過去一張一百兩的銀票,禦醫笑眯眯的接了。來太醫院供職實在是個肥缺,能讓禦醫治傷的哪個沒有點銀子啊?
“恪兒,我一直沒問你,二皇子呢?我不會讓他好過的,竟然想殺了你。”兩個人正在散步,方瑋倫突然問起了二皇子的事情。
楊恪攙扶著他的手突然顫抖了一下,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呃,那個,你別問我了。”然後笨拙的轉移了話題,“阿倫,我看你也恢複的差不多了,咱們也該回家了吧!把宏恩也接回來,我都想他了。”
方瑋倫詫異的看了一眼楊恪,怎麼又開始瞞著自己事情了,二皇子到底怎麼了?
“阿倫,說話呀,咱們什麼時候回家?”楊恪被方瑋倫看的有點不自在,她實在沒有想好該怎麼和他說自己把二皇子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