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安靜。”
蔻蔻踏上河對岸的土地，環視空空如也的街道心中滿是疑惑，她不認為這個世界還有若葉一樣能清掃一片區域的存在，而且整個沿岸，包括附近的居民區中都相當安靜，沒有活人也沒有喪屍，屍體也沒有，血跡寥寥無幾，似乎在末世爆之初就被快鎮壓了下去。
與被若葉清理過的地方相比，河對岸這裏更像是一座空城。
若葉放下望遠鏡對蔻蔻搖了搖頭道：
“什麼都沒有，不過可以看出曾經動亂和匆忙撤離的痕跡。”
啪！
蔻蔻打了個響指，臉上恢複了笑容自信的道：
“警察局的人都被政府用來封鎖交通要道防止喪屍大麵積擴散，這裏最有能力做到這點的就隻有高城沙耶的父親了，從周圍幾乎僅有的少量痕跡來看，這位床主市鷹派領頭羊比預料中的要更有能力和野心。”
若葉點了點頭，對蔻蔻的話沒有太過激動，開門紅出乎他的預料與沉重，他不覺得自己還有什麼需要繼續交易的。
蔻蔻的人生閱曆何等豐富，與形形色色的人打過交道，像若葉這樣日夜相處又藏不住心思的弟，她一下就知道若葉在想什麼，眼中閃過一抹苦笑，摸了摸若葉的頭輕聲道：
“還有一些東西要驗證一下，陪姐姐走一趟吧。”
“好。”
若葉突然變得少言寡語了起來，隻要是蔻蔻的提議他從沒有拒絕過，目的地很明顯，若葉從屁股後寬大的口袋中拿出了折疊的地圖打開遞到蔻蔻麵前。
“要去哪裏？”
若葉不知道蔻蔻想要做什麼，但這次異界旅遊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變得很糟糕，所以不管蔻蔻想做什麼他都會最大限度的去支持，隻不過算得上是開門紅的交易讓若葉的心情沉重無比。
蔻蔻不想若葉一直被自己的溫柔逼近角落，對於生命交易她一開始也感到燙手和沉重，隻不過人生豐富的閱曆讓她很快從中解脫。
有些事，隻要換個角度想就會改變許多事，生命交易也可以。
蔻蔻覺得自己有必要些什麼。
“若葉。”
若葉疑惑的目光向後撇去。
“嗯？”
蔻蔻雙手搭在若葉的肩膀上，漫步在櫻花飄落大道上，停在空蕩蕩的十字路口目視前方輕聲道：
“你覺得你和之前那個人的交易過分嗎？”
“沒有。”
若葉搖了搖頭，有些底氣不足的道：
“那是他的選擇。”
也是自己故意隱瞞規則的
蔻蔻聞言沒有順著若葉的意思解釋，直指若葉本心的反問道：
“既然是他的選擇，你為什麼會情緒低落？”
“這個”
若葉詞窮，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想法，愧疚？不安？若葉覺得自己不需要愧疚，也不需要不安，更不需要其他類似的情感。
先這是青年自己的選擇，其次青年之前就打著禍水東引的注意，對他和蔻蔻不懷好意，所以付出全部生命的代價縱然有若葉隱瞞規則的緣故，卻並沒有什麼好讓若葉感到愧疚不安的。
蔻蔻沒有聽到若葉的回答，壓了壓若葉的肩膀輕聲道：
“我知道若葉的感覺。
生命是沉重的，其實換個場景去想，如果有人為了救自己重要的人的生命從若葉這裏交易生命，那時候你一定會感到輕鬆甚至欣喜，或許會做出主動降價賠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