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夜,以往燈火通明,熱鬧喧囂的東京區域變得無比安靜淒涼,死亡關頭臨近,百分之三十的幸運兒已經進入地下避難所,少數富翁、位高權重之人也乘坐飛機或高價聘請民警離開。
而百分之七十的不幸者,開始放縱瘋狂或消極等死。
三十九區在東京區域的邊緣,‘被詛咒之子’的躲藏之地,一直沒有重建,若葉也沒有重建的意思,隻是加固拓展地下基地。
如今的三十九區依舊一副荒蕪殘破,遍地廢墟的樣子,烏雲遮蔽頭頂的星月,微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趁顯的這裏如同鬼蜮。
轟!
一向安靜的三十九區某地,在漆黑的夜中爆出耀眼的光芒與巨響,火光衝,濃煙滾滾,大量泥土夾雜著金屬碎片四散飛濺。
某個陰暗角落中,一雙猙獰殘忍的雙眼望著這一幕,出兩聲得意痛快的狂笑。
“‘被詛咒之子’該死,民警也該死,終於都死了!”
冷不丁的,他背後傳出一道不含任何感情的聲音。
“啊,是嗎?你是這樣認為的啊。”
陰暗中的人影遍體寒,忍不住一顫,癱坐在地上扭頭喝問道:
“誰!是誰!?”
“撒,你呢?”
勁風吹過,遮蔽上空的雲被帶走,皎潔的月光灑下,露出了毒島冴子和若葉,以及藏身角落襲擊者的身影。
毒島冴子的手搭在刀柄上,美眸中殺意盎然,無形的氣勢在身邊升騰而起,攪動身邊的氣流,恍若一柄出鞘的寶刀,隻是看一眼都有一種被一刀兩斷的驚悚感。
無怪她如此憤怒,剛剛那一場爆炸雖然沒有對基地形成實質性的傷害,但是造成的破壞力令人心寒,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一百多個蘿莉全都逃不掉。
毒島冴子如何能夠不憤怒?
另一邊的若葉表現反而平淡許多。
若葉沒有充滿殺意的氣勢,沒有攻擊的動作,隻是麵無表情,黑眸幽邃的站在毒島冴子身邊,平靜的看著製造爆炸的罪魁禍。
一個年過三十的幹瘦男人,頭亂糟糟,胡子拉碴,衣裳不整,酒氣嗆鼻,唯一比較有特色的就是那雙布滿血絲,猙獰未去,帶著幾分驚懼的雙眼。
幹瘦男人似乎酒醒了,冷風一吹清新許多,隱約意識到不對,有些畏懼,帶著幾分僥幸的道:
“你,你們是什麼人···”
若葉聞言嘴角掀起一絲嘲諷的弧度,這就是這座城市的人類,肮髒、卑劣、畏縮,寧願對著一群從未傷害過他們的孩子出手,也沒膽到前線去麵對死敵原腸動物。
若葉不答,腳步輕抬,不急不緩的向幹瘦男人逼近,抿唇似是自語般的輕聲道:
“這個世界已經壞掉了,要不要毀掉呢?摯友···”
“真是不錯的提議。”
蛭子影胤不知何時到達,帶著他的女兒比奈從黑暗中走出,走到若葉身邊,麵具下的目光玩味的在幹瘦男人身上轉了轉,輕笑著反問道:
“你打算怎麼做呢?摯友,我很期待。”
蛭子影胤一語雙關,一方麵指若葉處理幹瘦男人的方式,另一方麵則是指若葉對待東京區域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