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年少承宗(1 / 1)

白玄明道:“渠東亭雖不是榜上有名,也是小有名氣,他修煉邪術,季家主不知?”

南明潯喝了一口水,說道:“季家與葉家不同,季元衡是獨斷之人,要說一點察覺不到,不能夠啊!”

南明璟道:“抓了季家的人,父親一定會知會季宗主的,到時候,就看季宗主是什麼態度了。”

南明潯伸手夠雲澈前邊的菜,卻因跪著限製了自由,南明潯小聲對雲澈說:“我吃那個。”

雲澈拿起筷子,把菜放在南明潯碗裏,柔聲問著:“還喝湯麼?”

南明潯點頭,白玄明、南明璟、葉鶴鳴三人互相爭論不休。窗外雨聲滴答,屋內熱氣氳氤,奶白色的湯上騰起的熱氣裏,雲澈仔細的盛好湯遞給認真參與討論的南明潯,南明潯拿著湯,用勺攪著碗裏的湯,回頭對雲澈笑。

時光無情,歲月無光,那些恣意韶光裏不值一提的日子,都成了成人之後,記憶裏耀眼不可直視的光,活得越長,周圍人越少,那些日子就越清晰的像昨天一樣,折磨著那時業已滄桑的心。

隻是這時正當最好年紀的他們不可察覺,南明潯偶皺著眉頭,厭煩的看著窗外連綿的秋雨。

南明潯喝下一口湯,問道:“葉鶴鳴,這鬱青卓如何入你家門的?”

葉鶴鳴道:“是由一位師叔送入的。”

南明璟問道:“查過麼?”

葉鶴鳴道:“那晚我就去信回去查了。現在還在等結果。”

白玄明問道:“找誰查的?”

葉鶴鳴道:“去信拜托叔父查的。”

南明潯道:“你家叔叔可信麼?”

葉鶴鳴怒目一瞪問道:“這是何意?”

南明潯道:“哎呀,你看你又生氣。”

南明潯頓了頓道:“葉鶴鳴,你年少承宗,靠的是母族勢力。你叔父比你有威望,比你有能力,現在雖無宗主之銜,但占宗主實權。這事受益最多的還是你叔父。”

葉鶴鳴麵色緩和了許多,明白南明潯話中意思,沉聲道:“叔父自小對我兄弟二人疼愛有加,應該不會做這樣的事。”

南明潯道:“他們是陸氏遺族,散入各家門派以期複仇,葉宗主,你到底是如何發現宗內有人修邪術的?”

葉鶴鳴道:“在幾次出門除魔鎮邪的行動裏,我都發現遠遠的天邊的幽魂厲鬼多了些,且與我們除去的不同,那些似乎沒有意識,隻是一味的攻擊人,等我過去看時又消失了。更有甚者,我母親險些在家中遇襲,守鎮魔塔的弟子說,那日塔中邪祟有跑出,但是遇襲之地不遠有血跡,還有一個我不認識的小法陣,明顯是被人召出的。”

南明璟道:“令堂可看見人了?”

葉鶴鳴道:“沒有,就像你初次遇襲那天一樣。”

南明潯問道:“那你還來修學?令堂呢?”

葉鶴鳴道:“已搬去萬佛寺禮佛了。”

南明潯嚴肅的看著葉鶴鳴道:“葉宗主,你母族家係也實屬複雜,若令堂當場殞命,你在母族就再無依憑,你這家主之位就是宗內人人都可爭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