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葉落下來掉在南明潯的頭發上南明潯也沒有察覺,南明潯停下來投擲石頭,拿起石桌上的茶杯盛好溪水放在腳邊,用一隻手四處網魚,玩了半天,南明潯發覺一隻手真不如兩隻手好用,遂拿來石頭堵住了溪水。從牆外隨水流進的小魚被堵在這座小小的石牆之外無助的遊著,越積越多,南明潯悄悄伸出手,一把就抓住了一尾青色小魚。
南明潯洋洋自得的把小魚放進茶杯裏,雲澈不禁出聲道:“茶杯狹小,不適於魚兒生長。”
南明潯聞言,拿起茶杯走進屋裏來,笑道:“我不。”
雲澈還是無悲無喜的樣子,坐下來,繼續翻著經文。
見雲澈沒有理她的意思,南明潯把茶杯放在雲澈的書桌上,小心翼翼的問:“雲澈,你為什麼不高興?”
雲澈仍舊不語。
“雲澈?”
“雲公子?!”
南明潯湊在雲澈耳邊大喊:“小和尚!”
雲澈這才抬頭看時正對上南明潯那雙裝了四時明光的眼睛和自相識起就不變的笑顏。雲澈就這樣看著南明潯,用眼神詢問南明潯。
南明潯又坐回原處,不好意思的說:“我……我把菩提子丟了。”
雲澈連眼都沒有抬,繼續翻著經文,南明潯聲音低落,滿是愧疚:“應是與崔知洲打架那日弄掉的吧。”
雲測仍然無動於衷。南明潯看雲澈無意理她,訕訕不說話,眼睛在雲澈亂掃,餘光瞥見桌子上的菩提子。
南明潯大喜道:“你撿到了啊,沒丟就好,沒丟就好!”
南明潯起身道:“正好物歸原主,我也不用整日懸心了。我走了。”
南明潯踏著輕快的步伐離開了。
南明潯剛回去就被南明璟叫走了,坐在南明璟屋內,就見其餘兩人早就到了。
南明潯問道:“有消息了?”
葉鶴鳴率先開口:“我家那位引薦鬱青卓入正支主門學習的師叔在信到的那一日外出雲遊了,且無親眷家人。”
白玄明道:“這麼巧?”
餘者三人心領神會,卻也無可奈何。
南明璟皺眉說道:“季宗主說不知門下弟子為何走此邪路,與渠東亭斷了師徒關係,請父親自行決斷。”
南明潯問道:“渠東亭就沒有說些什麼?”
南明璟道:“沒有。”
南明潯道:“大師兄沒有把他扔進幻鏡裏?”
南明璟道:“大師兄通過他的過往裏找到了他們後來聚集的位置,仍在亭山。但是大師兄帶人趕過去,除了家中弟子被機關所傷,餘者一無所獲。”
“我們的消息泄露了?”南明潯看著葉鶴鳴。
葉鶴鳴惱火的看了南明潯一眼。
南明潯說道:“大師兄說那裏像是經年無人之地,不像有人長住。”
白玄明問道:“為了保險起見,不在有人的地方見麵也是夠謹慎。”
“得,就是說這條線又斷了。”
南明璟道:“大師兄推斷他們是單線聯係,所以我們得想辦法找到跟他聯係的人。”
南明潯道:“除非他自己說,不然我們怎麼找?!這群人沒一個說話的,這能怎麼辦?!”
南明璟看著葉鶴鳴道:“現下從葉家下手查比較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