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都以精疲力竭,白玄明給葉鶴泠三魂歸位之後,給雲泱交代了兩句,也沉沉睡去,一屋子人隻剩雲泱還醒著。天色半明,將亮未亮的時候,葉鶴泠醒來。滿屋寂靜,白玄明睡覺都拿凳子抵住屋門,守在門口,如臨大敵。
葉鶴泠正眼就看見了雲泱盛滿暖光的雙眸,葉鶴泠看著雲泱滿是欣喜的臉道:“阿泱,你怎麼來了?怎麼不叫醒我?”
“你被拘走了魂,躺了三天了。潯姐姐他們都在救你。”雲泱扶起葉鶴泠靠在床上。
聽見聲音,南明潯幾乎是彈起來的,跑向葉鶴泠的床前,撞倒了圓凳,圓凳帶倒了屏風,南明潯一路叮呤哐啷的過來,就連喝下安神散的葉鶴鳴都被驚醒了。
南明潯看著葉鶴泠笑道:“小子!!!你睡了三天,我們快擔心死了。”
葉鶴鳴神智未清,見眾人圍在弟弟床前,自己也跌跌撞撞的跑過去,見弟弟醒了,終於有了笑意:“阿泠,你怎麼樣?哪裏不舒服?”
葉夫人看著兒子流出眼淚,抓住兒子的手,隻流淚不說話。
“我沒事,就是餓了。”葉鶴泠傻傻的笑起來,葉鶴鳴握住母親的手為她拭去眼淚。
葉夫人抱著葉鶴泠哭作一團,葉鶴鳴在一旁,眼眶濕潤。
葉鶴鳴看見一旁的南明潯問道:“你們找到穿魂珠了?”
南明潯沒有立即回答,把葉鶴鳴拉到一旁道:“是葉仕藍。”
葉鶴鳴驚道:“是他?為什麼?!”
白玄明把地位之論又說了一遍,無視南明潯對他的多番示意,頓了頓又說道:“這毒隻染血親,且隻在前兩日,你叔父正好在第三日外出歸來,這才來看望侄兒。這未免也太巧了。我知道你也許會承受不住,但是這些事情你必須早知道才能有所防備。”
葉鶴鳴坐在桌旁,麵色凝重。他從不憐惜壞人,可是當這個人是自己視之如父的葉歸言時,他就猶豫了起來。
有長者在堂,自己無論多大,終歸還能是孩提,隻要他們在,即便是靜靜坐著,自己便有了歸港,有了棲息之地。
若是沒有了叔父,葉鶴鳴生命裏父親的角色將永遠缺失,葉鶴鳴就真的沒了歸處。
南明潯見葉鶴鳴半天不語,南明潯嗔怪白玄明嘴快。
雲澈對南明潯淡淡道:“這事瞞不住,現在瞞住反而誤事。”
想來也是,這事也是及早讓葉鶴鳴知道才能有防備。
南明潯道:“葉鶴鳴,我們今日就要去密林了。你在家中諸事小心。”
葉鶴鳴點頭即令人為南明潯一行人打點必要之物。
果然在葉家門前,葉歸言也來送行,南明潯行禮道:“葉前輩,昨晚是晚輩冒犯了,還望前輩大人不記小人過。”
葉歸言溫聲道:“哪裏,我也是急了些。”
南明潯道:“前輩既然不與晚輩計較了,晚輩有個不情之請。”
葉歸言道:“請講。”
“如今我們去密林取藥,這地方我從未進過,沒有經驗。葉鶴鳴也不能與我們同去,便是沒有了一個能拿主意的人,因而我想請前輩帶我們進去。”南明潯後退一步行大禮。
葉歸言猶豫道:“家中這一堆事務,阿鳴不能打理,我走了,家中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