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大三歲。”
“不管。”
“不行。”
南明潯後退一步,抓住雲澈的手,笑的恣意:“雲澈,我南明潯回來了。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雲澈忽然紅了眼圈,這句話他等了不知多少年,猛然聽見有種不真實的夢幻,炙熱的光穿過浮塵,落在她的發間,一如十年前的美好。
“如果我不回來,你要出家一輩子麼?”
“以前有人對我說,沒有誰是誰的唯一,別人對你那麼好,你也能喜樂一生。所以我在想,你也許不是我的唯一。”雲澈拉南明潯坐下,擺好碗筷,言語平淡,像是平常正午,膝下兒女雙全,夫妻二人忙中偷閑,閑來白話。
“然後呢?”
“沒有你的日子都是空白無色的,你就是唯一。”
南明潯夾起菜,放在碗裏,細細的咀嚼著。
雲澈按下她的手:“飯前吃藥。”
“雲澈,我有沒有清醒的說過我喜歡你?”
雲澈耳尖微紅:“沒有。”
“我喜歡你。”南明潯貝齒輕咬下唇,眼睛裏灼灼的光,都灑在雲澈臉上。
“那也要喝藥。”雲澈抓住她企圖把藥碗推出去的手。
被當場抓住的南明潯,嘿嘿一笑,縮回了自己的手,“我好了,我真的沒事了。”
“你總不吃藥,一向如此。”雲澈拿回藥碗,輕吹湯藥,放在南明潯嘴邊。
“不吃,不吃,說什麼都不吃。”南明潯離座就跑。
剛跑兩步,南明潯就覺得自己腳步虛浮、冷汗直流,她神色一緊,滿是失落,扭頭回去卻撞進雲澈的懷裏。
南明潯拿過藥碗,一口喝下。
“你可以獨自喝藥,為什麼要拖延?”
“我知道你一定會驕縱我,哄著我喝藥,無人關心的時候,誰還敢隨意興風作浪呢?”南明潯笑著,眼裏盛滿了失落。
雲澈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南明潯猝不及防的吻上去,苦味在雲澈的口腔裏炸開。
雲澈摸著嘴唇,喃喃道:“是不好喝。”
南明潯哈哈大笑,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哈哈哈哈哈~這下我覺得沒有那麼苦了。”
雲澈無奈搖頭,一手拿碗一手牽著南明潯。
兩人對坐,慢慢吃著飯,飯畢,藥力始現。南明潯又躺下,雲澈躺在南明潯身邊,南明潯鑽進雲澈懷裏,聽著雲澈的心跳聲,講起在極北生活的瑣事,講到趣事時兩人都輕輕笑起來。
南明潯慢慢閉上眼睛,平穩的睡在雲澈的胸膛上,許是炎熱了,南明潯鬆開了雲澈,往床裏滾過去。
雲澈抓住她,卻又被掙開了手,看著南明潯頭上細細的汗珠,雲澈拿起扇子輕輕送出涼風,南明潯這才往雲澈懷裏滾回去。
晚飯前夕,南明潯準時醒來,院外有涼風吹來,南明潯想起了雲家後山的花海,嚷著要去看。
雲澈便一路陪著南明潯往後山走去,一路上與她說家中這許多年的變化。
往來修士紛紛議論,“師兄……這是說完了一年的話吧。”
“師兄不是不愛說話,而是不愛跟我們說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