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就不是安心困於一隅的人,告訴你又如何?我希望你可以做自己開心的事情。”雲澈話多了起來,認真解釋著南明潯想知道的一切。
南明潯笑起來,眼睛裏噙了淚花,又哭又笑的,雲澈手忙腳亂給她擦眼淚。
“你這樣一個人為何會喜歡我?”南明潯揪住雲澈的袖口,雲澈笑的暖如青溪三月江上的清風,修長的手指拭去南明潯臉上的淚珠。
“是你先來招惹我的。”雲澈勾起南明潯的下巴吻了上去。
南明潯後退一步,雲澈一把勾住她的腰,南明潯屏住呼吸,被雲澈的唇齒糾纏弄得意亂情迷,雲澈的手在南明潯的腰裏遊走。
“小和尚,你學壞了。”南明潯的臉紅的滴血。
“我比你大,不許喊我小和尚。”雲澈說的淡然自若。
“我不!”南明潯那是這麼容易就妥協的人。
南明潯病中氣力不濟,走一會兒就覺得疲憊。她試圖騰上無可依附的天空,卻發現自己無法懸立多時,且吃力許多。
“曾經我也是禦劍千裏,還能劍挑高手的。”南明潯低頭看著花,掩蓋著自己的失落。
南明潯坐在花海盡頭的樹下,雲澈跟過來,問道:“累了麼?累了到我懷裏來。”
南明潯鑽進雲澈懷裏,靠著他身上,昏昏欲睡,夢囈一般自語:“雲澈,那日我們跑過花海,跑到大荒,就該聽我的話離開。”
雲澈沒有回話,南明潯就這樣睡去,雲澈抱著她一路穿過雲家修士審視的目光,穿過閑言碎語,回到自己獨居的院子裏。
雲時清在院子裏靜靜看著那顆海棠樹,見雲澈來了,便示意他把南明潯先抱回去。
雲澈關好屋門,內室窗戶半開,在院子裏可看到南明潯。
“父親。”雲澈行禮問候。
雲時清負著手,仍然看著海棠樹:“你是不是也覺得父親沒有半點傲骨?連衛護你母親的勇氣都沒有?”
“當年的事情我已經知曉,換我未必會做的更好。”
雲時清對兒子能說如此多的話,頗感驚異,“這算是你原諒我了?”
雲澈點頭,眼睛不時往窗戶撇去。
“不過是一個屋裏一個屋外就這樣焦急?”雲時清看著雲澈心不在焉,不禁調侃起來,可雲時清是刻板嚴肅之人,連這話裏都是訓斥的意味。
“十年前,不過是一丈之遠,我都未能抓住她。”雲澈垂下頭,像是無助的孩子,父子兩人間終於有了些溫情。
雲時清上前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兩人無言。
許久,雲時清說道:“既如此,就去吧,別像我一樣留遺憾。”
雲澈點頭,“過兩日我會離開家門,還請父親保重。”
雲時清一滯,說道:“無事,去吧。”
“若是往北方去,記得帶上厚衣服,北方冷的早,那姑娘身體不如以往了。”雲時清準備走了,看見南明潯站在窗戶看著他。
雲時清走過去,見南明潯準備出來,說道:“這會兒風涼了,別出來了。”
南明潯在屋裏鄭重行禮:“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