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之後,少年軍集結完畢。開始訓練,半月之後,少年軍中,被反噬的人全部清理出少年軍。
南明潯這日帶著部下負責押送,憂心忡忡的對南明家說:“這都有十個人了,更別說也許還有有異心而不練邪術的人。”
南明家長歎道:“看來事情比我們想象的嚴重多了。”
十人捆綁完畢,南明潯與江曠、今槐序率領部下一同押送這些人到寒浦。
今槐序道:“這事發展到怎樣嚴重的地步了?”
南明潯道:“我們早前發現的人說當年有一小部分是陸氏之人沒有離開九州,而是逃到其他地方繁衍生息,如今多年過去了,這些人的後嗣有不少進入了各家門派,伺機複族。”
江曠還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笑:“這是一盤大棋。這策劃之人,真是沉得住氣。”
南明潯道:“是啊。”
今槐序道:“有我族類一同勾結?”
南明潯點頭,又道:“我們與陸氏也是同宗同源啊。”
江曠道:“既出九州,投極北,哪裏還算我族類!”
南明潯不再辯,隻是歎了一口氣。
再一年,少年軍即成,葉家旁支聯手以邪術屠戮葉家本宗,葉鶴鳴帶著南明璟、南明潯、白玄明、雲澈、離紅藥及部下四十人蕩平全數屠戮之人,修邪術之人全數交付南明家獄,以至南明家獄人滿為患,不得不借薑家家獄以關收押之人。
餘者幸存葉家旁支皆簽血契,成為家臣,葉家從此肅清,大權重歸,葉鶴鳴名震九州。順帶南明璟、南明潯、白玄明、雲澈、離紅藥五人聲名鵲起。
而後,葉鶴鳴步步深入,領軍在兩年裏踏遍九州每一個角落,剿滅修邪術之人,九州少年軍一並成為世家弟子人人向往的去處。
一時九州平定,四海安穩。又半年,九州之地幾不出現修邪術之人,遂散少年軍。各弟子歸家,皆為各家中流砥柱,一時豪傑群起,百家繁榮。
江曠、今槐序也有了追隨者,也像模像樣的挑起了徒弟,也開始評判別人的修為戰力。江曠也沉穩許多,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不再幹對過路姑娘吹口哨的無聊事,竟也有姑娘傾心仰慕起來,遠遠走來隻為看他一眼。
當日那群少年,終於也名冠天下,出世立威,所到之處也有人報以仰慕神色。
寒浦夏季來臨,南明璟、南明潯回家,常住家中。
夏風吹來,寒浦的燥熱連大荒的風都未能吹散。這一年,白芷成了新婦,周弦思三歲。
南明潯與離紅藥告別後,離紅藥身後跟著離家弟子,聲勢浩大的離開了。
過了及笄之年的孟疏柔,出落的越發溫柔,亭亭玉立,站在落霞堡門口,蔥尖似的手擋著太陽,踮著腳,遙遙的望著遠處。
小孩子總是長得極快,當年直嚷著吃糖的唐溪遠跟在南明潯身後,足足高出了南明潯半頭,南明潯敲起頭來也費力。
遠遠看見孟疏柔,唐溪遠的小孩子氣就出來了,跑上去,揮著手喊道:“阿柔,阿柔,我回來了。”
孟疏柔小步跑上前去,仰頭看著唐溪遠,笑顏如花,眼裏的光,比這夏日的天光還要熾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