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一副弱不禁風孬種的樣子,在受人欺負的時候~“
白色的手機在桌麵上隻歡快的跳動了不到三秒,隨即就被一隻從桌子下伸出的手用力的握住、抓起,伴隨著粗暴的按動這隻據可以砸核桃的諾基亞N8被接聽,從他的動作和那深吸的兩口氣我們可以看出,被吵到了睡覺的他顯然不太高興。
“你好,你哪位?”
“兒砸~這不是氣冷了嘛,媽就想著問問你什麼時候回來一次,過冬的毛衣什麼的給你準備了一些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你要是忙的話我就給你寄過去,你自己在外麵一定要注意保暖啊。”熟悉的聲音讓男子瞬間由怒火中燒變為深深的無奈。
“嗯,我會的,我這邊衣服都有就不用寄了,你們在家也多注意身體,別太累了。還有媽,下次叫我能不能別帶尾音?”
“哦嗬嗬,好好好,那你多注意,媽有事先不了啊。”
“嗯行,您多,,額,掛了啊。”
苦笑一聲,看了一眼時間,男子把已經被掛掉的手機扔在桌上,歎著氣走向了蛋糕店的大門:“啊,無趣的一又開始了!”
這男子名叫張瀾,身高一米七八,本就談不上帥的麵孔在加上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鏡之後完全普通到爆,再加上一身黑的隨意穿著更讓他成為扔進人群中就不會讓人多看一眼的那種。
當然,不普通的地方他也是有的:張瀾是一個重生者。
不過這個重生放在張瀾身上很有些水分,前世作為一個廢宅的他用“一無是處”這個詞來形容實在是最貼切不過了。
二十郎當歲沒有任何存款不偶爾還需要家裏接濟,過早的叛逆讓他初中剛剛讀完就選擇“靠自己”。
可惜沒有學識又沒有任何技能的他踏入社會連選擇的餘地都沒有,毫無疑問的活在最底層,所有的自命不凡也完全成了泡影。
三年的苟且讓張瀾看清了自己,隻可惜悔過已晚,隻能學了些做蛋糕的手藝開了家蛋糕店得過且過,每打打遊戲,對任何事漠不關心,也就是在這樣的麻木中突然就回到了自己剛剛輟學來到S市“打拚”的時候。
知道張瀾在火車上醒來的時候心情是有多麼的複雜,多麼的驚喜和痛苦,驚喜於自己多了一次機會,痛苦過去的自己把人生活成了一個多大的笑話。
或許是麻木的附贈品之一,火車嘈雜的聲音竟然讓張瀾奇跡般的冷靜下來,理智的思考自己有多少東西能讓他改變自己的人生,突然的驚喜滋生了巨大的野心:或許我可以讓很多人記住我!
然而事實證明沒有能力的野心毫無用處,重生於07年的張瀾悲哀的發現:自己什麼也不會,什麼也不懂,沒有關注過彩票,股票也是完全不懂,對待科技的改變時事的變化幾乎毫無了解。而投資方麵,阿裏巴巴騰訊等幾個巨頭也早就已經崛起,更別就算沒有也完全沒有投資的錢!
眼前的現實瞬間熄滅了張瀾那不切實際的幻想,此時他才真正的用“理智”這個他身上為數不多的優點去思考:我有什麼,我能做什麼。
而冷靜下來後的思考確實帶給了張瀾一些用的上的東西:家鄉近幾年的變化、資就可以做的一些會賺錢的投資。雖然注定不太可能發展有多大的規模,但至少可以完成為人子女的一些基本的義務:讓父母過上好日子,不必再為了自己拿命去賺那注定不夠花的錢,已經很好了。
張瀾是個很奇怪的人,前世的他腦子裏幻想過很多關於自己怎樣生活下去,相比其它的人張瀾更願意去思考:自己是什麼樣的人,希望成為什麼樣的人。精神思想的追求與現實中溫飽都成問題的對比中,張瀾理所當然的成為一個幼稚的人,用比較露骨的話來就是:宛如一個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