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這是為什麼?為什麼不去找城衛隊?”老約翰很是奇怪,按比爾可不是一個肯吃虧的主,如今被人給打了,竟然灰溜溜的就跑了。
“打人的是城西那幫混混,而且人家打他的理由很正,他侮辱雷諾茲將軍和軍隊,他根本就不敢去城衛隊,弄不好還會被城衛隊在打一頓。哎,這就是嘴賤的下場,誰讓他這幾嘴這麼臭,一隻什麼雷諾茲將軍會輸。這可能嗎?根本不可能。雷諾茲將軍那可是戰無不勝的戰神。”
老約翰點頭歎氣,這就是禍從口出啊。
這時從門口又進來一位埃塞爾的‘熟人’,於是和老約翰告辭,又去和那個人喝酒聊去了。
傍晚老約翰走出酒館的時候,上已經下起了鵝毛大雪。街的兩側已經掛起了紅紅的大燈籠,三兩個孩子嬉笑著在街上的雪中追逐打鬧,清脆的聲傳出去很遠很遠。
老約翰一腳深一腳淺走向所住的旅館,聽著遠處要塞上傳來的殺喊聲,恍惚中眼前出現了一片一片流淌的血,腳下一滑,一頭栽倒在雪裏麵。等起身了在看,原來眼前是一片片紅燈籠映下來的光暈。
老約翰坐在地上,怔怔的看向遠處的要塞。
雪一片一片的下,血一片一片的流。
此時的戰場上麵雙方已經殺紅了眼,從清晨殺到傍晚,從晴殺到大雪。
在大祭司克裏斯蒂安主持的祭祀下,又一位蠻族戰士化身成高大的獸魂戰士,舉著粗大的樹幹,瘋狂的向著要塞衝來。
見到前方有一名獸魂戰士衝到要塞下方,伸手抵住了要塞,他立刻向著那名獸魂戰士衝去,在靠近的時候,腳下奮力的一跺,高高的躍起,在將要下落的時候,在前麵那名獸魂戰士的肩上一蹬,借力繼續向著要塞上麵竄去。
很快他的雙手夠到了要塞的女牆,用力一拉,上半身已經出現在要塞的上方,然而迎接他的是一鍋燃燒的黑油。
一鍋燃燒的黑油澆下,那名獸魂戰士瞬間就捂著沾滿黑油,還在不斷燃燒的臉摔落在要塞下方,不知死活。
當然也有凶悍的獸魂戰士根本就不把這當做一會事,咬著牙,奮力的登上要塞。由於雙眼已經看不到了,根本不管不顧,摸到什麼就扔什麼,很快要塞上麵就被他清楚來一塊空的。
“讓開。”床弩兵大喊著,將床弩轉頭對準了那名獸魂戰士,一連五隻強弩,將那名獸魂戰士釘死在要塞上麵。
很快就有士兵湧了過去,在下一名獸魂戰士上來之前,將缺口堵住了。
……
……
很快一夜過去了,蠻族依舊沒有停止的跡象,還在不斷的向著要塞進行拚死的衝擊,已經不知道戰死了幾千的戰士。
而要塞上麵進過一一夜的殺戮,有很多的戰士已經握不住手中的弓箭,搬不動床弩了,拉不起投石器。這已經輪換了不知道是五次還是六次了。看著不停揮舞的指令旗,一隊隊手還有些顫抖的士兵跑上要塞,將之前的那些士兵替換了下去。
也有不少的輔兵正急匆匆的將箭矢,強弩,石頭。黑油搬運到要塞上麵,然後又將一具具的屍體搬到要塞下麵,隨意的堆在一起,也顧不得是自己人還是蠻族戰士了。反正是冬,不會引發瘟疫。
克裏斯蒂安向後拉了一下鬥篷,露出一雙不同的兩隻眼睛,有眼是正常的蠻族人的藍色眼睛,而另外一隻不停晃動的眼睛卻是黃色的,眼上有著一層薄薄的眼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