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亮下葬之後沒多久,長安會便封閉山門,不再接待訪客,也不外出行走。
但實際上這些都是做給別人看的,長安會並非等到現在才開始為許亮追查凶手。
由於雙方有盟約的關係,早在得知許亮死訊那時,葉就前往了雲山派。
案發現場和許亮遺體都是追查凶手蹤跡的關鍵線索。葉到雲山派不止是為了見許亮最後一麵,更重要的,他想在仵作驗屍時旁觀聽講,先行記下相關信息。
至於案發現場的調查,長安會沒有這方麵的專業人士,不過蘇玲瓏背後的黑衣人眼界見識遠超常人,所以葉厚著臉皮,通過蘇玲瓏請了黑衣人出手相助。
要這個世界上最了解葉的人是誰,蘇玲瓏心思玲瓏剔透,注定了在某些方麵,她對葉的了解未必就會比顧琉璃少。
葉得再冠冕堂皇,終究還是消弭不了蘇玲瓏的狐疑。調查現場追蹤線索這種事需要持續進行,不可能一時半刻便完成,而一旦有所收獲,仵作的推論也會毫無用處。她覺得葉更像是想將這吃力不討好的麻煩事丟給自己的護衛一樣。
果不其然,黑衣人根據案發地的打鬥情況和對方轉移時無意留下的痕跡,是很快找到了那七名凶手。可他們十分警覺,分成兩撥保持一定距離和聯係,兜兜轉轉個把月,卻始終沒有接觸什麼可疑人物。
黑衣人當然不會熱情主動到直接幫葉抓人逼供——葉也沒真厚顏無恥到這程度。反正在長安會重啟山門前,黑衣人一直綴著凶手。等長安會重啟山門後,葉根據黑衣人上一次傳訊告知的地址,就往橋永縣平鄉村過來了。
於是才有剛才那一段劇情。
葉這突然的發作令兩名凶手頭破血流眼冒金星,但還沒有昏迷過去。並不是他們皮肉有多硬實,而是葉聽了兩人一番對話,心裏氣極,不願一下就把人打暈。
因此他第二下攻擊來得幾乎沒有間隔,揪住兩人頭發,直接將他們的腦袋用力磕到桌上的肉裏。
盡管如此他都不覺得解氣,摁著兩顆腦袋在肉堆裏來回拖拽好一會兒,再揪起來又磕了一次,見兩人是徹底昏死了,才陰著臉鬆開手,嘴上還在罵罵咧咧道:“兩個傻逼,吃飯還要坐一條凳子,該!”
“你這樣哪裏有一宗之首的風度?”邱如白現出身形,倚著門框道。
“見人人話,見鬼鬼話。有沒有風度同樣要看對象。”葉問道:“你有聽到他們所的話?”
“聽到了。怕你一時衝動會當場殺了他們,所以才過來看看。”
長安會協助追查凶手,要殺要剮自然要問雲山派意見,更要將凶手送到雲山派和鄭濤他們兩相對證。否則無憑無據就凶手是誰,或者已經讓凶手伏法,那也太看低人的智商了。
“不會,現在尚且不是殺他們的時候。不過該有的皮肉之苦還是得有。”
邱如白看了眼癱倒在桌上的兩名凶手,俱是滿臉油脂、血肉混雜模糊。一人鼻梁歪斜,一人眉骨綻裂,看著是挺淒慘,隻是確實是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