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個名或者閨名,叫月亮。”
那男子轉過身道。
“你怎麼知道?”常雲成看著他。
常雲起微微一笑。
“我就是知道。”他道。
常雲成看著他沒話。
月亮…
他轉過身,看著向相反方向走去的那群人。
他們笑的很熱鬧。
“來,我看看…”
“真的啊?月亮才去南雲就出名了?”
“虎父無犬女嘛,有齊大夫在,齊悅又怎麼能差…”
齊悅!
齊悅!
月亮!
一個人!是同一個人!
常雲成抬腳跟上去。
走廊裏人來人往,他全看不到了,眼裏隻有麵前的這幾人,上樓,下樓,電梯,進門。
齊父坐下來,拿出眼鏡。
“你看看。”黃英將報紙鋪在他跟前高興的伸手指著,“…救活了一個重傷的農民…”
齊父戴著眼鏡含笑看去,然後他哈哈笑了。
“黃,這是這個企業的軟廣告…”他道。
“伯父,軟廣告怎麼了?那怎麼不見別人被寫在軟廣告裏呢?”黃英道,“機會隻給有準備的人,月亮啊,就是那種隨時隨地都能得到機會的人。”
齊父搖頭笑。
黃英也笑了,呼叫鈴響了,她忙拿好東西。
“伯父,你好好看看啊,我特意弄來的南雲省報,拿回去讓伯母也看看。”她道。
齊父擺手。
“快去吧快去吧。”他道。
黃英笑著走出去,冷不丁的門外杵著一個人,差點撞上,嚇了她一跳。
常雲成讓開一步。黃英看他一眼,還記得這個沒禮貌的男人,懶得答話快步走了。
屋子裏齊父摘下眼鏡,敲了敲桌子,又拿起眼鏡戴上,認真的看那張報紙,嘴邊不時的笑一下。
“這丫頭”他搖頭道,麵上的神情很是欣慰。
門這時被敲了兩下。
有病人來了嗎?
齊父放下報紙,坐正身子,喊了聲請進。
一個身穿簡單黑衣服白襯衣的男人走進來。麵容俊朗,體態挺拔,很是賞心悅目。他進門低頭施禮,在抬起頭,麵上的淺笑得體。
“你好。”不待齊父開口,他先開口了,“請問您是齊大夫嗎?”
不待齊父話。他便從兜裏拿出一物雙手遞過來。
“這是我的身份證。”他道。
啊?
齊父有些怔怔的接過。
“夥子,這個,看病不需要身份證…”他道。
“我不是看病。”常雲成微微一笑,道,“我想向您打聽個人。”
南寨鄉衛生院,初冬的下午辦公電話如痙攣般響起。驚醒了靠著牆曬太陽打盹的老頭。
“喂?”廚師兼看門的大爺接起電話,“衛生院。”
“縣醫院,找齊大夫。”對麵傳來焦急的聲音。
“齊大夫下鄉去了。”看門大爺道。
“手機怎麼沒信號?”電話裏喊道。“快些找她回來,救護車已經去接了,有個手術請齊大夫過來!”
這種電話自從鄉衛生院落成以來,看門大爺還是頭一次接。
“去台村了,那裏有些地方沒信號。我找支書家裏的電話打一下。”他樂滋滋的道。
“快點快點快點!”電話裏的人喊得幾乎要把手伸過來。
看門大爺嘿嘿笑,有時候鄉衛生院遇到緊急情況。也是這樣心急火燎的給縣院打電話,催救護車催大夫,原來被人催的感覺是這樣好啊。
電話很快打通了,支書聽人命關,直接就打開大喇叭喊。
“有急診了?”齊悅聽到大喇叭傳出的帶著濃濃鄉音的話一時沒聽懂,還是一起來人翻譯才明白了。
“快,你先坐車走,迎一迎縣院的救護車。”院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