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常雲成,我想向您打聽一下齊悅齊大夫的消息。”他道。
那他也沒多問什麼,隻是聽齊悅病了很久,一直沒聯係上很是擔心。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在這個對陌生人都警惕的年代,齊父麵對這個男人詢問,竟然沒有遲疑就把齊悅的手機號以及工作地點告訴了他。
但奇怪的事,他一點也沒有覺得不安,似乎覺得,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那個男人怎麼會讓他如此放心呢?
或許是因為當他出齊悅兩個字的時候,攥起的手,顫抖的身子,以及那滿眼的喜悅吧,那種劫後餘生般的喜悅。
對一個名字都能流露出如同珍寶般嗬護的人,應該不會對這個名字的主人有惡意。
“哎呀你快啊。”齊母見自己老頭子發呆。急得伸手推他催促道,“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也不和我一聲!”
著又開始抱怨,你們父女就不把我放在眼裏之類的。
齊父哈哈笑了。
“也不一定,也不一定,我就是瞎猜的…”他忙安撫老伴,到這裏,門鈴響起來。
“爸,媽。我回來了。”
門外響起齊悅的聲音。
齊父一笑。
“這不,人親自上門了,你好好的去看看吧。”他笑道。
齊母早已經從沙發上站起來急忙的去開門,走了兩步又忍不住放慢腳步。
“人家都女婿見丈母娘心裏忐忑。”她回頭對齊父低聲道,一麵拍了拍自己的心口。“怎麼我這裏是丈母娘見女婿心裏緊張的不行不行的…”
齊父笑著衝她擺手,待看到老伴兒伸手開門,他自己也偷偷的深吸一口氣,看向門口。
“媽。”
齊悅的笑臉先呈現出來,然後便伸手拉過身旁的人,“這是常雲成。”
坐在沙發上的齊父輕輕吐出一口氣。
沒錯,果然是這個男人。
常雲成。
常雲成…
真是搞笑。這就好似明就要叫姐夫了,今才知道人家的名字叫什麼,這種事出去都沒人信吧?
這邊沙發上坐著的齊銳,看著對麵的男人。
母親和齊悅在廚房忙碌。父親剛接個電話走開了,現在客廳裏隻有他們兩個人麵麵相對。
這個男人沒有絲毫的初登家門的拘束,反而帶著幾分輕鬆自在打量四周。
這樣子好像他已經是這家裏的一員了一般。
這讓齊銳有些很不爽。
盡管這個男人長的的確不錯。
但是,本著做為齊家將來唯一男丁的他。還是要對家裏的這些女人們負責的。
女人們很多時候都是會被一張臉迷的失去理智,這時候。就需要一個理智睿智英明的男性來替她們撥開雲霧照亮正途了。
“你是什麼人?”他問道。
常雲成收回視線,看著這個屁孩子。
他伸手從兜裏拿出一物遞過來。
齊悅手裏舉著一塊牛肉從廚房出來,恰好看到這一幕,忙衝過來,從齊銳手裏奪過身份證,塞給常雲成。
齊銳還伸著手呆呆的。
方才,他接過的是什麼?
身份證?
怎麼個意思?
“跟你過了,別動不動就拿這個。”齊悅在常雲成身邊沙發扶手上坐下,笑著將牛肉遞到他嘴邊,低聲道。
常雲成皺眉,似乎對她這樣的粗魯動作不滿意,但還是乖乖的張開口吃了。
“人家問你什麼人,不是這個意思。”齊悅手扶著他的肩頭,在他耳邊低聲笑著道,“沒人懷疑你不是這裏的人,你不要這麼緊張的急著證明自己不是異類…”
“你才是異類呢,我才沒緊張。”常雲成哼聲道。
“才怪。”齊悅吃吃笑道。
一旁的齊銳重重的咳嗽一聲。
“哎,哎。”他翹翹二郎腿,抬抬下巴道,伸手指著自己,“注意點,這裏有個未成年的純潔少年呢…”
齊悅笑著對他擺手。
齊母這時候也從廚房出來。
“吃飯了。”她道,笑吟吟的看著常雲成,“來,雲成啊,來坐這邊,月亮你愛吃豬頭,我特意給你做了,你看看合不合口?”
常雲成站起來含笑施禮。
“謝謝母親。”他道。
齊銳噗嗤一聲嗆了。
“喂喂,你可真真”他瞪眼道。
“真什麼真,叫姐夫。”齊悅伸手拍他頭一下。
齊母倒是沒什麼不自在,而是高興的笑著點點頭。
齊銳哼了聲幾步向飯桌去了。
“媽,我最愛吃的燒鴨頭呢?怎麼不給我做”他掃了滿滿的一桌子的飯菜不滿的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