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鎮位於格羅蘭行省的北端偏西,是一個不算富裕的地方,主要以農業經濟為支柱產業,每年產出大量的糧食通過糧商販賣到其他地方。
這裏除了糧食,糧商之外,還有一種特產——匪盜。
越是貧窮的地方往往土匪強盜也就越多,而來往不斷的糧商也給這些匪盜提供了生活的來源。不管是格羅蘭行省還是圖爾曼帝國,數次派出軍隊清剿這些匪盜,最後都無疾而終。
其實問題的根子大家都明白——農忙的時候大家扛上鋤頭就成了農夫,沒有農活的時候扛上武器就成了匪盜。
久而久之,地方政府和中央政府也就聽之任之,隻要不影響稅收,隨便你們怎麼折騰。
大型的糧商擁有自己的護衛隊,也買通了各方麵的關係。強大的盜賊團不願意去碰這樣擁有獨立武裝的糧商,而型的盜賊團碰不起這樣的糧商。真正倒黴的,還是那些希望能搏一搏的商人。
邊境軍事國事糜爛,此時的生產水平也很落後,不管是帝國還是共和國亦或是聯邦,對糧食的需求都特別的大。無論什麼時候,隻要你有糧食,就會有人全部吃下來。糧食產地的價格往往是極低的,隻要拉出去就能得到三倍五倍乃至更多的利潤,如此的暴利無時無刻不再吸引著商人們的目光。哪怕很多人都知道販賣糧食的很危險,可依舊有數不清的人進入這一行。
就在這年夏,一名的輔祭來到了這個鎮子。
鎮子不算大,但是鎮子外的農莊特別多。這些農莊一個個都宛如一個的堡壘,擁有完整而獨立的防禦設施,想要短時間裏攻破這些農莊的難度很大。相對而言,鎮子上的防禦措施就簡單了許多,連鎮子外的矮牆都有很多處已經破損,卻無人修繕。
羅西手裏挎著一個包裹,背上背著一柄單手劍,這樣的打扮在這個時期很常見。貧窮人家的孩子往往也就在這個年紀開始離開家庭,到外麵的世界去尋找生存的資源和機會。
這是一個沒有什麼娛樂的時代,很多地方還執行宵禁,一到了晚上唯一的娛樂活動就是上床。很多家庭往往擁有多個孩子,但是家庭並不富裕,財產隻能有選擇性的給其中一個人或者兩個人,更多的孩子在成熟之後,就會獲得一點金錢和一柄武器,離開家到社會上自己尋找出路。
“帥哥,要不要進來玩玩?”,路邊一名穿著廉價低胸禮服的成年女子擠著眼睛笑著,暗紅色的禮服漿洗的微微發白,裙角上有些暗色的瘢痕,讓這套禮服看上去非常的廉價。她臉上的白【和諧】粉隨著她的笑容往下直掉,還有好幾步的距離,就能聞到一股子淡淡的腥味。
這些路邊的女支寨價格最便宜,也是生意最火爆的。多數時候五六十枚銅幣就能在她們的身上發泄滿足一下,很多鰥夫和沒什麼收入的人都很鍾愛這些地方。
羅西微笑著搖了搖頭,讓開了幾步,那女子反而笑的更加誇張,“帥哥,第一次來格林鎮嗎?”
“是,我第一次來。”,此時的羅西已經十一歲了,他比這個年紀正常的孩子要高一些,身體也壯實一些,看上去更像是十四五歲的少年人。
看著羅西臉上幹淨的笑容,女人遲疑了一下,接著擺了擺手,“算啦,有空一定要來玩啊。”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羅西的笑容之後,她突然興趣索然,也沒有了招攬生意的心思。心中莫名其妙的滋生出一抹淡淡的羞愧感覺,仿佛自己是一個可恥的女人。可這個世道就是這樣,她又能有什麼辦法?
羅西微微一笑,繼續上路。
格林鎮雖然簡單,但是人不少,或者這和即將到來的收獲季有關係。一些商人已經開始進駐,打算在第一時間裏收購糧商。這些商人的到來帶來了大量的財富,他們吃喝拉撒玩都需要花錢,而隻要花錢,鎮子上的老百姓們就能獲得好處。
教會的教堂在鎮子西邊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教堂的後門出去就是矮牆,可以是最邊緣的位置了。教會沒有錢,能在這裏豎起一棟兩層樓的教堂,已經是不容易的事情。雖然教堂很也很簡陋,不過三四百平方的麵積,但是修繕的很整潔,看得出駐守在這裏的牧師很有責任心。
羅西站在教堂外從包袱裏取出白色的輔祭鬥篷套在身上,深吸了一口氣,才敲開了教堂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