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腦袋裏想著別的事情,手上的牌扔了出去,東風的陳家公子就等著這張牌,可他哪敢胡牌,眼睛在許晨臉上心看了下,把聽糊的牌硬是拆了,何安繞到許晨身後,發覺他有些心不在焉,許晨卻是不想玩了。
楚藍心裝模作樣的還在給他看牌,許晨有些煩的站起身,將椅子踢到一邊,皺著眉道:“不玩了。”
桌上的三人麵麵相覷,大氣也不敢出,楚藍心挽住他的手,眨著眼睛,柔媚的問:“晨哥,怎麼了?”
許晨煩死她了,抽回胳膊,拉開相連的門,人倒在大床上,按著遙控器,一個台接一個台的換。
牌桌前的一圈人也不敢話,怕觸了許總裁的逆鱗,歐邵陽心的替他把門關上,朝著屋子裏的人笑道:“咱們玩咱們的,晨哥心情不好,咱們不打擾他。”
於和緊張的看關上的門,不安的問:“真的沒事嗎?我見許總心情很不好。”
歐邵陽自己先坐了下來,搓了一圈麻將:“一會就沒事了,咱們打牌。”
楚藍心氣的一跺腳:“晨哥心情不好,你還好意思打牌。”她扭著細腰拉開門進了許晨的房間。
許晨眼皮也沒抬,整個人散發著疏離冷漠的氣息,楚藍心心的走了過去,順勢躺在他的身邊,著迷的撫摸他精瘦的胸膛。
“晨哥,你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怎麼就突然生氣了?”
許晨猛的坐起身,將她一把推開,楚藍心措不及防差點載在地上,許晨冷著臉穿上外套,打開套房的門頭也不回的出了走廊,進了電梯。
楚藍心也跟了出去,她手扒著電梯,精致的五官皺起:“晨哥,你要去哪?”
許晨手插在口袋裏,黑曜石一般的眼看也不看她,薄唇吐了一個字:“滾!”
她訕訕的鬆開了手,電梯門關上,朝著樓底降下去。
飯店泊車的服務員見車的主人到了大堂,忙上前問:“先生,要幫您把車子開來嗎?”他點了點頭,掏出煙咬在嘴裏。
吐出眼圈,眯起眼看著外麵的燦爛的陽光,不由自主就想起剛才在車上乍眼看到的笑靨,明媚的堪比此刻的陽光。
手機響起,何安打來電話,淡淡的問他是不是要走了?
許晨嗯了聲就掛了電話,修長白皙的手指劃著手機屏,電話本裏居然會有夏若晴的手機號,他蹙起眉,她的號碼怎麼會出現在他的手機裏?回想了下,好像是他媽存進去的。
車子停在大堂外麵的台階下,收起手機上了車,給司機發了微信,讓他到公司去等他。
許氏集團的辦公大樓在市中心最高的樓裏,四十高的樓層,六層下麵是店鋪,商業區,名品店,餐飲店。
往上是辦公區,這是許氏集團其中的一棟大樓,餘下的還有房產,公司,投資一係列的,香港美國大大的產業,許氏集團都有投資在那邊,作為許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當然現在是最大的股東,有著絕對的話語決定權的許晨,坐在辦公桌後,前麵是大片的落地窗戶,大半個市區盡收眼底。
他從雅居的牌局回到公司,看了幾份合同,他覺得可行的簽了字,不行的推到了一邊,許晨雖然年輕,但是眼光是極其敏銳的,他覺得有利潤的項目做下來那必然是賺個滿盆缽。
這也是許氏集團上下大大的股東對他絕對能力的誠服,他比他爸爸許世傑年輕的時候更加的能幹。
秘書敲敲門進來,站到他巨大的辦公桌前,臉上帶著職業的笑輕聲道:“許總,您的行程已經安排好,後早上七點的飛機飛美國。”
“嗯,我知道了。”
秘書敬畏的欠了欠身,退了出去。
手機在手上轉了一圈,無意識的劃動,夏若晴的手機號碼被他點在拇指上下滑動,然後刪掉。
修長的指間夾著煙,煙霧繚繞中他那張俊帥挺秀的臉微微蹙著兩道上揚的劍眉,按下座機鍵,按下了又鬆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