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匪帶有煞氣的目光在秦嵐和那個女人身上徘徊,秦嵐和那個女人各執一詞,讓他有些糾結。
心裏斟酌了一陣,劫匪還是決定相信那個女人。
女人在社會上是弱勢群體,一般情況下都會被人特殊對待。
他瞪著秦嵐,手中的衝鋒槍又指向了秦嵐的腦袋。
隻要秦嵐敢有一點異動,他就會以最快的速度扣動扳機,將秦嵐的腦袋掃射成一個蜂窩。
“小子,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將你能夠藏東西的地方都搜給我看。要是你有錢不交出來我會對你開錢,要是你沒有錢這個臭娘們說你有錢我就對她開槍,你們爺爺我這輩子最惱怒的就是被人欺騙。”劫匪暴喝道。
那個女人用眼角餘光看著秦嵐,臉色又變了一些,沒想到這名劫匪居然如何狠毒。
一個不喜,就要殺人。
她說秦嵐有錢是因為她看著秦嵐取得錢,秦嵐說他沒錢不就是欺騙了那名劫匪麼,若是搜出錢來,秦嵐就會死,這樣一來,秦嵐不等於是間接的死在了她手上嗎?
她雖然刁蠻了一些,社會了一些,可心地卻不是太壞,平時做的最大的壞事就是占占小便宜,現在要害死秦嵐,她還真有那麼一些於心不忍。
那個女人望著劫匪和秦嵐,開口欲言又止,她很想說話救回秦嵐一命,可一想到她自己將要承擔的後果,她就啞巴了。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哪怕在這個過程中可能會損害到其他人的利益,可那又如何。
秦嵐已經將上衣口袋給翻了一個遍,接下來還剩下褲子口袋。
那名劫匪瞪著眼睛望著秦嵐的一舉一動,隻要秦嵐能掏出錢來,他就會扣動扳機,擊殺掉秦嵐。
殺人在其他人看來可能是一件困難事,可在他手裏卻是再簡單不過,他手裏沾惹上的人命即便是沒有一百,那也有八十了。
渝都很多不曾結案的懸案,幾乎都出自於他們之手。
他們殺人放火,吃喝嫖賭,無惡不作。
這一次之所以會策劃這一起銀行劫案便是因為他們上個星期在賭場上輸了很大一筆錢,輸掉的錢總得找個方式來填上不是,於是他們就精心謀劃了這樣一起大事件。
“大哥,您看,我都說了,我身上的確是沒有錢,都是這個女人騙你的,她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秦嵐掏出最後兩個可能藏有錢的地方,非常老實的說道。
五萬塊錢是五遝,超過五萬無疑更多。
那麼厚一遝錢,可不是那麼容易隱藏的,畢竟秦嵐取錢以後還沒有從銀行走出去。
劫匪瞪大的眼眸立即就移動到了那個女人身上,那個女人正處於瞠目結舌之中,尚未回過神來。
她呆呆的望著秦嵐,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她明明看見秦嵐取出了很厚一遝錢,可在秦嵐身上怎麼會一分錢都找不到,這也太奇怪了一些,那一遝錢總不會憑空消失。
“小妞,你這姿容還算不錯,沒想到居然是一個騙子,騙誰不好竟然騙到了我頭上,說吧,現在怎麼辦,還是說你想要嚐一嚐我手中這把衝鋒槍的滋味。”劫匪目露猙獰之色,望著那個女人有些可怖的舔舐著他的嘴角。
那個女人麵無人色,早就已經挪回了放在秦嵐身上的目光,不知所措的望著那名劫匪。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她除了拿出五萬塊錢,恐怕已經不能平息那名劫匪的怒火。
她接下來不管說什麼,那名劫匪恐怕都不會相信。
可是五萬塊錢對她來說可不是什麼小數目,她身上所有家當加在一起,恐怕也不會有這麼多錢。
心如死灰的她望著那名劫匪已經心灰意冷到決定破罐子破摔,任憑她平時再像是一隻狡詐的狐狸,麵對黑洞洞的槍口也不可能耍的出什麼花招。
“大哥,事已至此,你說怎麼辦那就怎麼辦吧,我還想活著,不想去死!”那個女人開口淡漠的說道,求生是人的本能。
那名劫匪看到那個女人如此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情緒已經逐漸進入到了亢奮之中。
他砸吧了砸吧嘴,邪魅的笑道:“這樣吧,我也不帶走你,你現在當著我的麵跳一支脫衣舞,我就放過你,如何?”
在這種場合提出這個要求,這名劫匪的心理已經隻有變態兩字能夠形容了。
這銀行大廳之中可不隻是一兩個人,足足數十人的大場麵讓一名姑娘跳脫衣舞,這是怎麼樣一種屈辱。
那個女人一言不發,抬頭死寂的望了一眼那名劫匪,牙關一咬,慘然道:“隻要能夠活著,我跳!”
“那好,抓緊時間吧,爺時間可不多!”劫匪如是說道。
早就已經從地上爬起來的秦嵐感受到身旁那個女人身上彌散出來的死寂氣息,眼中神色驟然淩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