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來講,被一名後輩小子以這種不容置疑的語氣吩咐蒼狼應該會很生氣。他畢竟是大夏皇朝中的王侯,同時還是一名掌控了九條規則之力的天梯境強者。
然而,在他看到秦嵐那滿臉肅穆的神色之時,心頭突起的憤怒卻是立刻偃旗息鼓。
他與秦嵐接觸雖然不多,但是卻頗為了解秦嵐,這個小家夥很有趣,並不是一個不知道尊敬前輩長者的人。
如此說來,秦嵐之所以會如此失態,應該與先前那艘激射而過的次仙器飛舟脫不開關係。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帶著心頭的疑惑,蒼狼對著秦嵐點了點頭,雙目一凝,飛舟的度便驟然提升了上去。
在蒼狼的駕馭下,一直保持著極限度疾馳的飛舟度再次有了提升,達到了次仙器級別的飛舟應該達到的極致。
飛舟化作長虹,在天穹中激射,讓地麵上那些修仙者抬頭觀望之時,隻當是一顆從天際劃過的流星。
飛舟上的其他幾名修仙者都是一臉的莫名其妙,他們很驚訝,秦嵐與蒼狼的關係再次挑戰了他們的認知,蒼狼居然會允許秦嵐對他不敬,還縱容秦嵐如此放肆。
唯獨薑蓮和張狂兩人有些擔心的望著站在蒼狼身側的秦嵐,前一刻秦嵐還好好的盤膝坐著,怎麼突然之間就生了這等變故,難道先前從他們一側激射而過的那艘飛舟上有秦嵐的老相識不成?
看秦嵐的模樣,事情似乎是不太妙啊!
先前那艘從秦嵐身邊激射而過的飛舟上,一名老者顯然察覺到了身後的異動,他回頭觀望了一眼,無視了甲板上的景狀,來到了一名年輕人身前。
老者拱手一禮,然後恭敬開口:“少主,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剛剛被我們過的那艘次仙器級別的飛舟好像在全力催動,追擊了上來!”
那名年輕人一臉邪笑的望著仙船甲板,好像那裏有什麼讓他挪不開眼眸的事情正在生,他擺了擺手有些不滿的說道:“就這點小事也敢來打攪本少主的雅興,你們這群人可真是飯桶!那艘飛舟不是在追我們麼,你們給我加行駛將其甩開不就行了!他們催動的是次仙器級別的飛舟,難道我們的飛舟就不是次仙器級別的了?”
被年輕人言語侮辱,老者不敢有任何不滿,連忙拱手應諾:“少主說的是,老朽現在便全力催動飛舟,將那艘飛舟甩開。”
看到老者離開的背影,年輕人口中忍不住啐了一口,哼聲道:“什麼玩意,一點主意都拿不定,這點小事也來請教本少主,早晚有一天本少主會被累死!”
年輕人身邊站著幾名年輕男女,看到他的不悅神色,連忙開口恭維:“歐陽兄還請息怒,那老頭雖然榆木疙瘩了一些,但是挺衷心的,咱們不要被那老頭掃了雅興,繼續,繼續哈!”
被稱作歐陽兄的年輕人出了一聲不屑的冷哼,兀自無法平息心頭的憤怒,開口叫罵了一句:“什麼玩意!”
四字吐出,似乎是將心中的鬱氣給泄了出去,年輕人仰頭打了個哈哈,抬手摟住了身邊兩名女性修仙者,在兩人胸口摸了一把,這才開口說道:“說得對,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咱們不要理那煩人的老頭,繼續我們的口誅筆伐。”
話音一落,幾人的視線全都望向了身前甲板某處。
在那裏,一名身段婀娜的女性修仙者無助的癱倒在地,她身穿彩裙,麵罩薄紗,即便是讓人無法看清楚她的麵容,但透過她的動人身姿也能夠料見她的傾國傾城。
尤其是此刻,她薄唇輕咬,纖手緊握,嬌軀顫抖,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就好比是一條被人遺棄的小狗,更是風情無限,讓人無法從她身上將眼眸給挪開。
那名年輕人隨意掃了一眼那名女子,嘴角揚起了一縷壞笑,怪聲道:“現在輪到誰了?”
年輕人身側不遠處站著的一名打扮的花枝招展如同花蝴蝶一般的女性修仙者搖曳著纖細的腰肢如同水蛇一樣走出,連聲應道:“歐陽少主,該我了,該我了!”
女子聲音酥媚,聽在耳中,讓人覺得好似要被融化一樣,可是那個年輕人卻是根本不曾正眼看她,她所有的賣力表現都是徒勞,讓女子眼瞳深處生出了一些怨毒。
年輕人這時才隨意的說道:“既然輪到了你,那就開始吧,讓她好好的反省反省,能夠被我歐陽劍看上,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情!哼,想我歐陽劍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縱橫花叢,無往不利,沒想到竟然還能遇到這麼一個不懂風情更不懂風月的女人。嘖嘖,這年頭貞潔烈女可不討人喜歡!”
那個女人顯然將她被年輕人無視的原因歸咎到了甲板上躺倒著的那個女人身上,聞言獰笑一聲,森然的說道:“歐陽少主放心,奴家一定會讓她明白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讓她明白怎麼樣來取悅歐陽少主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