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兩名中州修仙界絕巔強者的鎮殺,隻不過是初入劫滅境後期修為的秦嵐似乎是必死無疑。
畢竟就連平東王蒼狼也被定中王夏穹強勢擊退,高台上再也沒有一個人能夠代替秦嵐擋下兩名絕巔強者的鎮壓。
那些與秦嵐有關係的人在這個時候甚至是同時瞪大了眼睛,極其不甘的望著破蒼和夏穹,按耐不住心頭的衝動就要開口出一聲聲大吼。
廣場上那些觀戰之人也在這時出了一聲聲不忿的歎息,感歎著秦嵐所遭受的不公平待遇。
秦嵐先前的幾聲大喝所表達的內容一點都沒錯,中域乃至是西域天驕既然有取死之道,那麼就是該死之人,該死之人被他所殺又有什麼不可?
沒有誰規定中域乃至是西域天驕就高人一等,他們可以對其他人生出殺念,其他人卻不能對他們生出殺心。
若真是如此,這修仙界哪來的公道可尋,哪來的道理可講,何況中域那些天驕之死,與夏朗也脫不開關係。
便在這種不甘,憤懣,質疑的氛圍下,沒有了蒼狼的抵擋獨麵破蒼和夏穹這兩名修仙界絕巔強者鎮殺的秦嵐眼眸之中泛起了一陣熠熠銀光。
銀光之中,有一圈濃縮到了極點的金光綻放,秦嵐那經曆了洗魂池的洗滌幾乎固化的靈魂力在這個時候被他全盤調動。
麵對兩名絕巔強者,九劍訣根本無用,小天地貌似也沒有什麼大用,他唯一能夠用的上的手段便是靈魂攻擊。
以他的靈魂強度,哪怕是強如夏穹和破蒼,驀然受到攻擊,也必定會短暫的陷入到失聲之中。
秦嵐在站出來質疑那兩人的時候其實就已經做好了打算,真要將兩人激怒喚起了兩人的殺心,這天玄境不進入便是。
仗著強大的靈魂力攻其不備,他完全可以擁有一個逃離的契機,隨後他隻需要不顧一切催動接連提升了度的風雷雙翼,就能夠從夏穹和破蒼兩人手中逃離出去。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隻要沒死,一切就都還有可能。
他和那兩人的仇怨留待日後再清算便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他沒有什麼不能割舍的。畢竟他應該安排好的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犧牲掉他,若是能夠成全東域剩下的四名天驕,他覺得並不虧。
可就在秦嵐做好了準備,凝聚的攝魂震魄一擊就要催動,風雷雙翼隨時都將出現的那一刻,高台上卻是響起了一道沉穩有力的清喝。
喝聲清戾,不僅僅裹挾著一股磅礴浩瀚到讓夏穹都難以抵擋的威壓,還擁有清心凝神之效。
喝聲一起,秦嵐便覺得身上一鬆,將他的身體幾乎壓死的磅礴威壓瞬間便消散一空,好像從來都不曾出現過一樣。
這突如其來的變卦還來不及讓秦嵐驚訝驚訝,他的眼眸中就出現了一名其貌不揚的中年人身影,中年人背負著雙手從容不迫出現在了他與夏穹兩人之間。很明顯,先前那道清喝就是出自於中年人之口。
這名中年人不是其他人,正是這一次中州天驕盛會的組織者長遠皇張九玄。
張九玄之前一直都不曾出手,哪怕是蒼狼用目光哀求,此時卻不知道是何原因,在秦嵐即將背水一戰之前站了出來。
以他的實力,足以隨手將破蒼和夏穹兩人的攻擊擋下,因而看到他悠然而現的那一刻,破蒼和夏穹兩人的眼眸之中就出現了一縷無從隱藏的忌憚。
張九玄可是大夏皇朝皇爵,掌控有十條規則之力,舉手投足之間都有毀天滅地之能。
破蒼對長遠皇的忌憚比他對夏穹的忌憚可要強烈的多,長遠皇一出麵,他瞬間便偃旗息鼓,縮到了夏穹身後,再也不敢有任何誇張舉動。
夏穹不屑的掃了一眼遭受了張九玄壓迫縮到了他身後的破蒼,口中出了一聲不滿的冷哼,揚眉望向長遠皇張九玄,臉上掛有一縷不言而喻的憤怒。
他那如蘊星辰的眼眸之中星辰之光刺目,即便是麵對張九玄,也沒有半分退縮,甚至於因為心頭的憤怒對張九玄再也沒有任何敬意:“張九玄,本王敬你是前輩,一直對你恭敬有加,不知道你此時的舉動是何意!”
其貌不揚的張九玄臉上懸掛著一縷異常圓潤的笑意,其雙目之中是常人難以企及的滄桑:“夏穹,你難道不明白本皇的意思?”
夏穹某種的星光更為刺目,熾盛的星光幾乎從他的眼眸之中噴薄而出:“張九玄,你可要想清楚了,要為這幾名來自於中州東域的蠻夷得罪本王!哪怕你擁有皇爵,實力更是無比強大,卻也不會不明白得罪本王會有什麼後果吧!這小子可是擊殺了中域數名絕世天驕,他若是不死,本王如何給那些天驕所屬的家族一個交代!”
張九玄既然能夠擁有大夏皇朝皇爵之尊,自然不會和他表現出來的那般沒有脾氣,夏穹一再的對他放出狠話,冒犯於他,就是泥人也會生出幾分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