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秦嵐所在院落的院門再次被人給推開,唐婷麵容恬靜的走進了院落中。
看到秦嵐還在循循善誘的訓誡著池驕和童樂,她臉上掛起了一抹溫婉笑意:“真沒想到你們師徒三人還真是能嘮叨,我來的看來有些不是時候!”
池驕和童樂兩人聽到唐婷的聲音,頓時回過頭,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唐婷身邊,甜甜的叫道:“師娘!”
秦嵐的話語戛然而止,看到池驕和童樂這兩個小家夥在唐婷麵前展露的親昵模樣,心頭頗有那麼一些吃味,到底誰才是他們的師尊,誰和他們更親一些。
不過很快秦嵐也就釋然了,這些年來他一直都在修仙界中浮沉,根本就不在池驕和童樂兩人身邊。
這兩個小家夥自小就跟著唐婷,被唐婷拉扯這麼大,唐婷對他們來說雖然隻是師娘,但是在他們心裏,唐婷早就已經被他們當做是親娘了。
他盡管是兩個小家夥名義上的師尊,可是卻沒有盡過多少師尊的責任,自然而然的與兩個小家夥有些疏遠。
雖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但父母在子女麵前也有遠近親疏之分,何況是師徒。
而唐婷,顯然也將這兩個小家夥當成了自己的孩子,寵溺的摸了摸兩人的腦袋,就將視線放到了秦嵐身上:“在院外就聽到你在訓斥樂兒,樂兒還小,你用不著這麼嚴厲,你應該相信咱們家的孩子都是好孩子!驕兒自是不用說,樂兒不過是生性頑皮了一些,孩子調皮一些,將來才更有成就。”
秦嵐有些無語的白了一眼唐婷,沒想到百餘年時間不見,唐婷竟然養出了護短的毛病。
他隻不過是隨口說了童樂幾句,唐婷就像是一頭護犢子的母牛一樣跳了出來。
本著好男不跟女鬥的原則,秦嵐隻能夠妥協,悻悻然一笑,就朝著唐婷躬身拱手討饒。
唐婷見狀,這才作罷,但仍舊是沒好氣的剜了一眼秦嵐,旋即望向池驕和童樂兩人:“好了,孩子們,師娘有事要和你們師尊說道,你們就先離開吧!有師娘在,你們師尊絕對不敢為難你們!”
看到秦嵐在唐婷麵前拱手討饒的模樣,池驕和童樂有些忍不住笑,兩人聞言,頓時如蒙大赦,麵對秦嵐,他們身上的壓力可謂是前所未有。
等到兩人走出院門,被他們強行壓抑著的笑聲終於再也無法壓抑,兩人的猖狂大笑即便是隔著院牆,也清晰的傳入了秦嵐耳中。
秦嵐臉上頓時就出現了一些尷尬之色,望了一眼院外兩個小家夥離開的方向,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膀,笑罵道:“這兩個小子,還真是有些沒大沒小。”
說著話,秦嵐不經意的抬頭,視線恰好與注視著他的唐婷碰撞到了一起,一種怪異的氛圍在兩人的視線碰撞以後彌散而出。
這一次重逢,兩人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麵,可這一次卻是兩人以彼此最真實的身份相處。
盡管兩人對彼此都有千言萬語想要訴說,可真到了這個時候卻是有些千頭萬緒,連怎麼開口都不知道了。
秦嵐到底是男人,麵對這些事情更能夠應付自如,沉吟了一下,便率先將沉默打破,解開了兩人之間的困窘:“小婷,百餘年沒見,這一百多年你是怎麼過來的,替我照應著留下的一切,很辛苦吧!”
唐婷有些牽強的笑了笑,在秦嵐身側坐了下來,故作輕鬆的說道:“還好,也就是一開始辛苦,你音訊全無的消失以後,華夏修仙界中起了極大的動蕩,很多華夏修仙界中的大勢力聯合到了一起,想要對付青龍門!那一次應該是青龍門這些年來麵對的最大危機之一,和西荒這一次相比不差分毫,我差點就以為那場劫難過不去了,你留下的一切都將毀於一旦!”
秦嵐身上逸散出來了一縷殺機,唐婷對昔日的一切雖然隻是一筆帶過,但是秦嵐能夠想的到那個時候的景狀。
那應該是他再次離開華夏不久以後發生的事情,那個時候的青龍門雖然同樣是華夏修仙界中的大勢力,可還有很多勢力足以與青龍門抗衡。
那些大勢力聯合到了一起對付青龍門,對青龍門造成的打擊可以說極其致命。
一旦青龍門覆滅,那些與他有著深厚關係的人恐怕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一想到這個嚴重後果,他就有些後怕,恨不得將當初逼迫他離開華夏修仙界的人找出來一一擊殺,恨不得將那些欲對青龍門不利的人統統扼殺!
足足吸了好幾口氣,秦嵐的心緒才平複下來,他的理智告訴他那些事情都過去了,現在他聽到的隻是來自於唐婷的回憶。
“麵對那般劫難,青龍門是怎麼度過的!”恢複了平靜的秦嵐再次開口問道。
“那個時候的青龍門論實力其實已經很強了,不過青龍門無論多強,終究不過是一門之力,與華夏修仙界諸多勢力的聯合相比實在是有些不值一提。索性與你關係匪淺的少陽宗及時站了出來,在青龍門最危險的時候選擇了與青龍門同生共死,然後仙閣閣主修清風帶領著仙閣強者悍然到來,仙閣到底是華夏修仙界最大的勢力,仙閣出麵,立刻就讓華夏修仙者同盟產生了內部矛盾,有很多勢力都退出了聯盟。那時,聯盟已經比不上一開始的氣勢如虹,仙閣閣主修清風帶領著我青龍門和少陽宗抓住機會展開了反擊,一鼓作氣將聯盟給打散。也正是因為那一役,修閣主返回仙閣以後遭受了仙閣諸多長老的質疑,被那些長老聯合起來趕出了仙閣!”唐婷緩緩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