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嵐冷眼望向城門口那些守衛,一瞬間所有人都低下了腦袋。
無論是以前天啟城的守衛,還是賀之助安排在城門口的手下,沒有一個人有膽量和秦嵐對視。
秦嵐收回目光,隨口問道:“對秦某先前的言語,可還有其他人不服?”
一眾人沉默不言,都不敢開口說話,生怕步了先前那個人的後塵,被秦嵐給強勢擊殺。
即便他們心裏驚疑和驚訝共存,傳聞不是說秦嵐的實力連黑衣寺最強者貪生都不如麼,怎麼秦嵐的真實實力和傳聞一點都不符合。
以秦嵐展現出來的力量,豈止是貪生那個層次,恐怕貪生在秦嵐手中同樣不會有半點還手之力。
整個天啟城,如今能夠和秦嵐抗衡的人恐怕就隻有他們的師兄賀之助。
以他們賀師兄天榜排名第二十七的實力,想來才能夠把身前這個家夥給收拾了。
秦嵐見狀,微微一笑:“看來是沒人不服秦某先前的言語了,那好,現在們就安排一個人前去通知賀之助,讓賀之助前來天啟城城門外受死!”
一眾厚土宗弟子聞言,心神不禁一顫,他們當中早在秦嵐出現之初就有人進入天啟城通風報信去了。
現在這個時候,想來那人已經將消息傳到了賀之助耳中,說不定賀之助此刻已經在趕往城門口的路上。
不過他們當然不敢讓秦嵐知道他們先前的小動作,彼此對視了一眼,一人出列返回天啟城,裝作回天啟城通風報信。
也的確是通風報信,最開始離開的那人隻是向賀之助彙報秦嵐已經返回,剛剛離開的那人卻是準備將秦嵐實力恐怖的消息送到賀之助耳中。
至於留在城門外的其他人,仍舊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麵對秦嵐,他們覺得就是一種煎熬,實在是讓他們感覺難受。
終於,有一名天啟城守衛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氛圍,他雙腿一軟,邁步而出,一個箭步衝到了秦嵐麵前。
不管三七二十一,那人直接跪倒在地,愧疚和恐懼糅合在一起,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城主,我們不是誠心背叛您的,實在是這些人的手段太過淩厲,我們若是不選擇臣服,恐怕根本就不可能等到城主您返回天啟城!”那人十分慌張的開口說道。
有那人帶頭,其他人也在這種煎熬中做出了選擇,他們同樣迅猛衝出,不顧身邊那些厚土宗弟子的怒目相向。
一群人不顧一切的跪倒在秦嵐麵前,同時向秦嵐開口認錯,祈求秦嵐的原諒。
秦嵐掃了那些人一眼,心裏沒有生出追究的興趣,以他現在的實力,這些人在他麵前就是真正的螻蟻,身為巨象,如何能與螻蟻計較。
他揮了揮手,示意那些人起身,隨後便將目光望向了天啟城內。
在那些人衝到他身前的那一刻,他便已經感覺到了一股磅礴威壓正在迅速朝城門口靠近。
那股威壓十分熾盛,別說是被他擊殺的貪生,就算是此刻站在他身後的虛慧在那股威壓下也會覺得如同身陷泥潭一般。
如今天啟城內還有誰能夠擁有如此磅礴的威壓,定然是鳩占鵲巢,霸占了天啟城等待他返回的厚土宗強者賀之助。
然而,麵對這股不斷逼近的威壓,秦嵐卻仍舊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雲淡風輕的樣子讓人根本就揣度不透他心裏的想法。
片刻之後,一名身穿黑甲,麵帶桀驁之色的年輕男子從天啟城內聲勢浩蕩的奔襲而出。
他步伐如同雷霆,每一步邁出,都像是一塊巨石落在其他人心頭。
天啟城城門外聚集起來的一眾強者霎時間便蹙起了眉目,隻覺得身體內的氣血不由自主的了起來,就連精氣神都變得有些動蕩不安。
直到那人停止邁步,那種震耳雷霆消失,各種難受的感覺才春風化雪一般散去,讓他們不約而同的生出了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而已經出現在城門口的那名黑甲男子則凝目直指秦嵐,他身上布滿了張狂霸道之意,似乎天上地下唯他獨尊,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
他咄咄逼人的冷哼了一聲,聲音森寒入骨的質問道:“就是那個在須臾之間得到了一千多萬積分,直接霸占了小至尊排行榜第一寶座的秦嵐?”
秦嵐嘴角揚起,笑意盈盈:“閣下有何指教?”
那人臉上浮起了一抹輕蔑之意,十分隨意的說道:“我賀之助看上那一千三百餘萬的積分了,若是識相,就乖乖的將積分交出來,賀某可以饒不死!”
賀之助行事十分張狂霸道,也正是因此,從來不會拐彎抹角,他一向都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給人的感覺還算是光明磊落。
秦嵐意外的看了賀之助一眼,嘴角勾起的弧度越發傲人,問道:“憑什麼?”
賀之助臉上的輕蔑之意更重,聲音不禁抬高了一些:“憑什麼?就憑我賀之助身為厚土宗年輕一輩最強者,身居天榜和小至尊排行榜之上,實力遠勝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