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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嵐心裏生出的擔憂,可不是什麼杞人憂天。
冰魄仙尊破境的聲勢一旦浩大到一定程度,他們布置的仙陣所能起到的隱藏效果便會相應減小。
也就是說,冰魄仙尊接下來的破境被其他人知道的時間就會越早。
這就給了很多人足夠的時間趕來這裏,若是趕來這裏的是冰魄仙尊的朋友也就罷了,可要是敵人,都得秦嵐去應付。
這怎麼能讓秦嵐不憂心呢,他現在可不是至尊境強者,雖然他的實力足以和至尊境強者抗衡,但蟻多咬死象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隻要他的實力沒有達到真正的至尊境,做到真正的超脫,就沒辦法無視仙界修士依靠人數建立起來的優勢。
唯一的可能他能夠阻擋冰魄仙尊的那些敵人,就是趕來此地的冰魄仙尊的仇敵還不算多。
而浮遊宗眾人的實力又十分孱弱,根本就沒辦法分擔他肩頭抗下的壓力。
因此,廖岩崇的神色也變得沉重了下來。
秦嵐能夠考慮到的東西他一樣能夠考慮到,當下就真的有那麼一些憂心忡忡。
他隻能自我安慰,咧嘴一笑:“萬一聞聲而來的朋友多過敵人呢,我們為冰魄仙尊護道的壓力豈不是會變得更小一些!”
秦嵐點了點頭,不過看起來卻並不是太樂觀,無奈道:“廖仙友你也說了那是萬一啊,我們不能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那個萬一上,我輩修士逆天而行,所求不就是我命由我不由天嗎?”
廖岩崇有些慚愧的低下腦袋,不敢去看秦嵐,總算是明白了秦嵐的實力為什麼比他要強!
秦嵐所擁有的強者之心,他便沒有。
若是在這種情況下,他的實力還強過秦嵐的話,那他的仙道資質一定是好到了一個沒有上限的地步。
而事實上,他不僅沒有強者之心,仙道資質更是沒辦法和秦嵐相提並論。
他隻能虛心向秦嵐請教:“前輩,那我們接下來還要怎麼做?”
秦嵐看了一眼廖岩崇,搖了搖頭:“該做的都已經做了,俗話又說盡人事,聽天命,咱們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廖岩崇心下十分無奈,望著秦嵐有些不知道應該如何接話。
說我命由我不由天的人是秦嵐,說聽天命的人還是秦嵐。
這讓廖岩崇覺得他說什麼都是錯,索性就什麼都不說了。
秦嵐既然想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那他們索性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反正現在浮遊宗內實力最強的人是秦嵐,更加想要為冰魄仙尊護道的人也是秦嵐,那麼他們跟著秦嵐,就絕對沒錯。
秦嵐總不可能將自己置身於絕境吧,隻要秦嵐不將自己置身於絕境,浮遊宗就不會有任何問題。
不過秦嵐要真有那個魄力將自己置身於絕境之中,他們又能怎麼做,隻有認命一條路。
“好了,廖仙友剛剛不是說要帶秦某去一座雅致院落中休息麼,咱們走吧!秦某先前接連布置仙陣,的確是有那麼一些累了。接下來說不定就是大戰連連,休養生息一番也是好的。”秦嵐突然說道。
“秦仙友這邊請!”廖岩崇聞言,連忙應和。
秦嵐跟著廖岩崇來到了浮遊宗內一座相對安靜的院落中,進入院落以後,就揮手屏退了廖岩崇。
廖岩崇其實也有一些累,今天他心境的起伏比他這輩子的心境起伏都要大。
他身體一點不累,可心裏卻是累的不行,也的確是要回到自己的地方好好恢複一番。
跟著秦嵐,他一點都不想,隻要看到秦嵐,他就會感覺到莫大的壓力。
壓力隨時落下,他別說是修心,就是靜心都做不到。
所以離開是廖岩崇最想做的一件事,隻不過他自己不敢開口罷了。
而廖岩崇離開以後,秦嵐就進入了院落的某個房間,他盤膝坐在床榻之上,慢慢恢複消耗的仙元力。
就像是他對廖岩崇所說,接連布置仙陣,對他產生的消耗極大,不認真恢複的話,他的狀態很難保持到巔峰。
然後秦嵐和浮遊宗就度過了一段相對平安無事的日子,風平浪靜,清淡如水。
有些浮遊宗弟子甚至是都忘了浮遊宗之前經曆了什麼,接下來又要麵對什麼。
忘了有一名仙尊境極致強者要借浮遊宗這塊寶地突破修為,企圖成為一名仙王至尊。
甚至是他們還忘了秦嵐的存在,忘了在浮遊宗內還住著另外一名仙尊境極致修為的強者。
隻有浮遊宗內的所有高層對一切心知肚明,自始至終都沒有鬆懈分毫,長時間處於凝神戒備狀態,一旦浮遊宗附近出現任何的風吹草動,他們都會在第一時間派人前去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