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汪子涵寸步不離的跟在蘇月兒屁股後麵,何舟有些想不通,平時不怕地不怕的汪汪,怎麼這麼低調了呢?宋青把頭伸到她麵前:“要不要我去詢問一下?”
何舟搖了搖頭:“算了,我看這蘇月兒好像也不是省油的燈,最好離她遠點。”這最後一句不知是她再叮囑自己還是在警告宋青,不過直覺告訴她,眼前這個蘇月兒來路有些詭,並且和她不是同一級別的存在。
倒是張金秋看得開些,她認為蘇月兒應該不是普通人家的子女,其他的不,單是她那一身衣服,就足可讓普通的家庭勞動個一兩年了。俗話人靠衣裳馬靠鞍,這蘇月兒不但穿著時尚,而且一舉一動更有種威逼他人的氣勢,就更讓何舟等人讀不懂她了。
讀不懂就不讀,這是何舟永不變更的習慣。
“據她老子好像是省長。”孫冰冰話,總是那麼的慢。何舟看看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管她老子是誰,若她敢欺到我頭上來,我非推倒她來打不可。”何舟向來是有一一有二二,從不隱藏半點。至於她們如何去打探蘇月兒的底細這裏就不了,且吃了癟的汪涵自打跟了蘇月兒之後,整個人開始變得沉默寡言起來。
“汪汪,老班問你想不想加入青春詩社。”韓蕾蕾是青春詩社的核心成員之一,她替老班轉話。汪子涵這些有點兒倒黴,先是被蘇月兒把鼻子打開了花,其後抄作業被老師抓了個現行,被狠狠的批了一頓。她白了韓蕾蕾一眼:“老班沒愛上你吧,你想拿我去當幌子?”
韓蕾蕾:“我的是真的,信不信由你。”
汪子涵怔怔的看著韓蕾蕾,一時不知該什麼才好。老班也真是,既然想叫人家加入青春詩社,自己來好了,幹嘛要叫韓蕾蕾來傳話呢?汪子涵之所以這樣想,是因為老班是他近兩個星期來的瘋狂追求者之一。
老班這個人汪子涵看不入眼,但大家同在一個班上課,也不好完全拒絕,一切就隨緣好了。韓蕾蕾見汪子涵愛理不理的,不由有些氣惱的道:“汪汪,不是我你,早些的時候老班不同意你加入青春詩社,現如今人家老班同意了,你自己卻又打退堂鼓了,你你這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
汪子涵喝斥韓蕾蕾:“你腦子才有問題。”
蘇月兒見汪子涵和韓蕾蕾咬著耳朵話,心裏早看韓蕾蕾不順眼的她輕輕繞到韓蕾蕾身後,對著她的耳朵猛然大吼了一聲:“啊!”
“要死呀蘇月兒,把我耳膜都震破了。”駭了一大跳的韓蕾蕾呆呆的看著蘇月兒,眼裏盡是怨毒的神色。這個蘇月兒,看上去年紀不大,但整起人來一套一套的,叫你防不勝防。汪子涵沒有話,蘇月兒與人話的時候,沒有她話的份兒。
“現在有個流行詞叫蛋疼,你沒有蛋,就叫耳疼吧。”似笑非笑的蘇月兒有些像《亂世佳人》中的女主角斯佳麗,“下次再煩我,就換成下麵疼了。”這些話韓蕾蕾並沒聽進耳去,因為她耳朵中響徹著轟轟的雷鳴聲。
汪子涵趁早躲到了一旁。蘇月兒整蠱人的手段,汪子涵想破腦袋也達不到她的水準。
被駭得發怵的洪蕾有些幽怨的看著蘇月兒,模樣就像與丈夫離別了三五年的怨婦。曹子建慢吞吞的抬起他那顆聰明透頂的腦袋,自歎道:“膜破了,就不是處女了。”
藍球易這時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進了教室中,迅速的掃描了四周一眼,然後筆直的坐到了他的座位上。其後便是中國曆史教師邁著他特有的方步站到了講台後麵,開始了枯燥的古井不波的講課。
洪蕾依然學得很認真,唐糖還在玩賴子鬥地主,雖然她已經把音量關到了最,但仍有流水般的音樂聲在教室中飄散開來,像活性劑一樣調劑著幹巴巴的曆史課堂。孫冰冰用手撐著腦袋睡,睡相甚為可愛。老班、宋青、張金秋和何舟有書麵上有模有樣的勾劃著,汪子涵瞪著雙大眼睛恨蘇月兒,曹子建和藍球易在數學本上走五子棋,韓蕾蕾在給閨蜜發短信。
中國曆史浩如煙海,一向極恨中國曆史的孫冰冰不知道東大外貿專業為何要開中國曆史課,她想,也許這是東大的老頭子昏了頭的結果吧?蘇月兒若無其事的握著腕脈,暗暗的數著自己脈動的速度,每分67跳。
高高的窗戶外麵,有雲聚集,似乎要下雨了。冷風刮進教室,冷得大家脖子不禁一縮。曆史老師看看窗外,慢條斯理的道:“兩千多年前的始皇帝,也曾遭遇過這樣一場冷風。”對中國古代史頗有研究的洪蕾瞪大眼睛看著曆史老師,有些怪怪的想道:“看樣子,這曆史老師有可能是秦朝穿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