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新聞上的道德滑坡。”唐糖感同身受的道,“就像今遇到的李豹和趙虎,隻因為包裏有幾個錢,所以他們從來就不把人當人看,今要不是涵涵你來了,我和趙老師就麻煩了。”公路上,一個瞎眼婆婆在一個好心人的牽引下正在過斑馬線。
那些脾氣暴躁的司機拚命按喇叭,意思是叫那個瞎眼婆婆走快點。可是那個瞎眼婆婆似乎有意和他們作對一樣,原本走得平穩的腳步竟蹣珊起來,一幅搖搖欲墜的模樣。一個司機搖下車窗玻璃,把頭探出窗外,厲聲喝罵起來:“老不死的,你走快點不行麼?”
“不要罵人,警防你眼瞎了沒人攙你。”不知是誰還了他一句。那個司機氣得立眉瞪眼的喝叫道:“是那個雜碎罵的,有種就站出來,老子打不死你!”
在這沒來由的亂罵聲中,喇叭聲此起彼伏,仿佛要把這個城市轟垮一般。很快的,公路上又堵起了長長的車龍。透過車窗,汪子涵看到車裏有人在吃麵包,有人在喝水,有人靠在座位上假寐。無聊加躁急,是他們此刻最真實的寫照。
在這鋼筋混凝土堆徹的城市裏,堵車成了每的必修課。堵車的時候,忙著上班的罵娘,自駕遊的看風景,此即各取所需,相得益彰。趙敏此時心想的是今幸好沒開車來,不然又要堵得慌。
那瞎眼婆婆終於越過了斑馬線,長龍鳴叫著又開始了緩慢的移動。一輛皮卡車因為趕路心切,竟一頭撞到了路邊的護攔上,所幸那皮卡車都是鐵皮做的,除了兩個車燈撞碎之外,其他地方隻撞凹下去了一些。另一輛寶馬車見皮卡車撞了護攔,它你撞護攔我撞你,便迎頭朝皮卡車的尾部撞了上去,皮卡車尾部結實,寶馬車撞不贏,整個車頭被撞垮了一大半,連發動機都撞得露出了猙獰的麵容。
“你眼瞎了,沒看到我的車撞到護攔了?”皮卡車司機是個中年人,滿臉橫肉,一看就是個刺頭。寶馬車的主人是個麵容姣好的中年婦人,她輪了眼罵人的皮卡車司機,沒有接話。其他車輛從他們的車旁開走了。皮卡車司機見那中年婦人不接話,怒火一下子便躥了起來,惡狠狠的盯著她道:“吧,你怎麼賠我。”
那中年婦人緩緩的抬起頭,打量了他一眼:“你想我怎麼賠你?”她話的時候眼神左右搖曳,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容顏,讓那個皮卡車司機打了個激淩,顧左而言他:“你怎麼賠我都不怕,我怕的是你不敢賠我。”
“陪你家媽個×!”那婦人翻臉怒罵瞬間,隻見她旋風般一抖,一個巴掌印便印到了皮卡車司機的臉瞠上,“路這麼寬,你******不好好的開車,一雙賊眼就知道盯著女人看,害得老娘也跟著你倒了黴,哼!”皮卡車司機意淫到一個硬貨,立時收斂了凶神惡煞的姿態,十分低調的道:“我大姐,你撞了我車不道謙也就罷了,卻還要打我,這是那家法賦予你的特權啊?”
那婦人毫不示弱的雙手叉在腰上,當仁不讓的道:“打了就打了,你待怎樣?”看她頤指氣使的模樣,皮卡車司機真想一腳摞翻她,再給她一頓老拳,看她還敢不敢行凶打人。他用手捂著指印清晰的臉頰:“敢打我,看我不弄死你!”著便一腳向那中年婦人下身踹了過去。那婦人倒也剽悍,隻見整個身子像風車般呼啦啦的一旋,就躲過了那致命的一腳。
一見有人在公路上打起來了,有司機把車停靠在路邊,彼此間擠在一起看熱鬧。中國人最大的特點便是起哄,隻要有人打架扯皮,中國人一般都會擠到近前來觀看。看著大家棄車圍聚過來,趙敏對唐糖和汪子涵:“我們快些離開這裏,一會兒警察來了就走不了了。”她的是實話。這個城市一旦發生交通事故,交警出警慢是一回事,處理起事情來又是另外一回事。他們的效率,用蝸牛來形容他們的速度是再恰切不過的。
也許,這就是大家倡導的慢生活吧?
交警來了的時候,公路上起碼堵起了近千輛車。大大的車輛彙驟成一條長龍,由公路這頭延伸到公路那頭,場麵相當壯觀。一個中等身材的交警走到中年婦人麵前,拿出證件在她眼前晃了一下:“我是交通警察某某,請你配合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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