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嘯身為一個副省級城市公安局局長,自然看得出趙敏心中那點花邊九九,但他沒有點破她,他依然不動聲色的:“你那朋友怎麼了,是不是被人綁架了啊?”
“在你堂堂李大局長的治下,那有人敢綁架人啊!”趙敏適時的拍了李嘯一記馬屁,“不是朋友被綁架了,是朋友被困在電梯裏了,李局,麻煩你不要亂好不好?朋友被困在電梯裏,我已經夠煩了,你不理解也就罷了,卻還來洗涮我,有你這樣當局長的麼?哦,我想起來了,你不幫我也在情理之中,因為你如今當了局長了,自然不理我們這些在霓虹燈下掙紮的妹妹了……”趙敏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她的都是事實。
李嘯:“趙敏,你是不是喝醉了啊?哪裏有你這麼你李哥的啊?”趙敏聽李嘯話中有話,沉吟了一會兒:“李哥,我還是當年的我,你想什麼就吧,我聽著呢。”李嘯的話已經得再明白不過,你趙敏就是你趙敏,跟我毛都沒有一匹,要是你不識時務,我第一個一槍崩了你。
趙敏自然知道李嘯他們配槍的事情,也不知是中國那位高管吃了虧,所以下了個命令,警察必須配槍。這個命令本身並沒有錯,但是隻要對中國國情稍微有所了解的人,都不主張中國警察配槍,因為中國現在的警察和明朝的錦衣衛差不多,辦事情隻追求結果還追求過程……辦事情要不要追求結果,答案是肯定的,一定要追求結果,但中國警察追求的結果,卻恰恰事與願返,很難令人信服,因為這結果永遠都是錯的多對的少。
“你就不怕他們殺了你麼?”多年從事公安工作的李嘯不放心趙敏,所以他十分心的這樣問:“我們這裏的居民雖然不多,但一個比另一個凶悍,他們一到晚就隻會做一件事,等待從這裏經過的人。你們本來不從這裏經過的,但因為晚,你們隻得從這裏經過,不然你們走到明早上,也是走不到家的。”
趙敏聽他越越不像話,不由抬起頭一瞬不瞬的望著他,:“這裏到我家,直線距離不超過三百米,你怎麼我就到不了你家呢?我想到了,你雖然貴為局長,但你骨子裏沒有局長的架子,所以沒有人買你的賬也是正常的。”趙敏的話固然有道理,但是她忽略了一個問題,這就是——
在共和國裏當官,不管你的官當得再大,你永遠都隻能當老百姓的龜孫!為什麼這樣呢?因為在中國人的眼裏和心裏,不管你做什麼,也不管你手裏有多少錢,論地位你都不如當官的,畢竟上千年積澱下來的東西,不是人們改就改得了的。
這正如當官的自稱公仆,可又有幾個做的是公仆的事情呢?胡吹亂侃還差不多,當官的真做了公仆,這世道也不是現在這種局麵了。電話那頭,周寒見趙敏久久不話,還以為她遭到暗算了,大聲的喂了幾聲,才接著問道:“趙敏,你為什麼不話了?”
“我想,但是我眼前的人不讓我跟你。”趙敏狡黠的看著李嘯,眼裏盡是如水的溫柔。李嘯雖然比趙敏大了二十來歲,但趙敏流光溢彩的青春卻讓他有種割舍不掉的情緒。是男人,在趙敏麵前都沒有定力,身高接近一米八的李嘯也不能例外。他一雙比較典型的官眼一瞬不瞬的盯著趙敏看,那模樣,跟皇城根下猝然看到虎妞的祥子差不多。趙敏知道他在看自己,所以在臉上擠出了幾抹嬌羞。李嘯問她:“你在跟誰打電話啊?”他眼裏有一絲憤怒。
趙敏知道他心裏是怎麼想的,但她沒有揭穿他,她隻是甜甜的笑了一下,:“李局長,我跟誰打電話沒有義務要告訴你吧?”李嘯聽見趙敏如此,嚇得心中一突,急忙陪了不是:“對不起,我並沒有這個意思,是你多想了。”
“也許吧。”趙敏嘴裏這樣,心裏想的卻是:“媽的,我想多了,你以為你心裏是怎麼想的我不知道?屁,你******就是個老流氓。”李嘯見她似乎有些不高興,也不往深處去想,隻道是她耍慣了姐脾氣,所以也沒跟她繼續計較下去,:“不其他的了,你要是沒事的話,我請你去吃燒烤行麼?”
“燒烤就免了吧李大局長,我來這裏真的是為救一個朋友。”趙敏盡量把語氣得淡淡的,免得李嘯又她騙他,“我那朋友困在電梯裏了,你看你能不能幫我個忙,替我把朋友從電梯裏撈出來啊?”